在宫门口遇到了凌衡渊秦彻一行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陈悦己”突然往我这看过来,出于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我朝她笑了笑。
她反应过来,也笑着看着我。
这个场景虽然有点令我费解,但是目前已经能接受了,当成自己的好大儿就不会感觉到很奇怪了。
她身旁的凌衡渊在我俩之间来回打量,我快步往前走,不想让他瞧出什么端倪。
“阿己别走……”
我顿住脚步,看到后头的“陈悦己”似是想往我这边走来,却被秦彻拦住。
好大儿,别慌,我会找个时间把你带回来的,然后转身上了国师府的马车。
回到府中,我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去找江予辰。
好家伙,下人说他还没有回来,连云泽也不在,于是我就坐在庭院里头,抱着狸花,等着江予辰回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我都要睡着了,江予辰才回来。看到我坐在庭院中,有些惊讶。
江予辰:“你在此处……等我?”
天早就黑了,桌上的茶也已经热了一遍又一遍。
我笑道:“国师大人这些天倒是劳累奔波了不少。”
他手上提着药箱,身后的云泽发现气氛有些怪怪的,默默地退下。
江予辰:“你知晓了?”
我点头道:“国师大人怎的突然插手此事?”
江予辰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只要我把她救活了,你就不需要联姻了。”
“……国师大人难道没发现,那陈策士压根已经救不活了吗?”
江予辰:“确实如你所说,我也只能让她这样撑一个月,一月之后,谁来也无能为力。”
“那国师大人为何还要蹚这一趟浑水?”
江予辰若有所思,他道:“原本也只想试试能不能救,但那陈策士确实已经只剩一口气了,生前一剑穿心,也不知靠什么撑着。我同他们说过最后或许连我也没办法挽回,但他们执意如此,并且答应等陈策士醒来之后,应允我一个条件。”
“看样子……还没有兑现?”
看着江予辰有些憋屈的样子,我觉得有些好笑。
凌衡渊和秦彻那两人兜里不知藏了多少个心眼,江予辰同他们谈条件,定是只有他吃亏的份。
江予辰:“不过我并未后悔。”
我喝了一口茶,又有些凉了:“国师大人此话怎讲?”
江予辰:“人总是要认清现实的。就陈策士的病情来看,若是及时救治还是能救回来的。但很明显,要么是没有来得及,要么就是陈策士本人毫无生还的念头。”
江予辰:“虽然避开了要害,但那一剑很扎实,想来也是因太过疼痛而导致昏死的。”
同江予辰谈完后,我倒是有些恍惚,好似被秦彻一剑刺死那一幕,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其实也才过去了半年多而已。
我的记忆其实有些模糊,那日的疼痛也快忘了,想来也是灵魂不全的原因。
正准备上床睡觉,门外却有些奇怪的声音,打开门一看,又是狸花。
我将它抱起来,说教道:“怎么每次都是你,白日里睡太久了晚上就精神了?”
狸花伸出爪子,脱离了我的怀抱,又喵喵叫了两声,在示意我跟上去。
狸花很有灵性,许是发现了什么,于是我便跟着它,出了府,来到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