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感觉到一丝心悸,靠近心脏的位置不知为何开始疼痛。
我有些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看来是灵魂回归之后的副作用。之前忘记的事情,现在又真真切切地回来了。
服了,是真的痛。
我被痛得浑身没有了力气,捂着心脏处,感觉自己又死了一次。
大脑已经不能思考了,只是在想自己配药的时候,为什么不配点止痛药。
在这疼得死去活来的,想要离开此地却动不了一点。不一会,我就被痛晕了过去,眼前一黑,没有一点意识了。
好似是又一次经历了那日在南阳之事,还带了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被人治醒,被人说怪人,被人害怕,被人喂着黑乎乎的汤药,被人关在一间屋子里除了自己什么人也没有……
我猛地被吓醒。
睁眼就是入目的大红色,我反应了好一会,才发觉自己身处在一个大花轿里头。
自己应该没昏多久吧,怎么突然要嫁人了?
我又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敢情凌衡渊是拿我当新娘替补呢?
身上的大喜婚服很是厚重,像是被人直愣愣套进去的,我此前穿的那身衣服还在身上,迷药之类的也没被人收走。
凌衡渊娶妻这么神经大条吗?
头上很重,显然是戴了许多发冠,还顶着大红盖头。
我坐在大花轿里头怀疑人生,已经没时间纠结凌衡渊的脑回路了,现在我在想该如何逃离此处。
悄悄地看了一眼外头,又立马放下车帘,好家伙,路上人山人海的,根本逃不了。
应该是快走到宫门口了,那更加逃不了了。
且不说我跑出去将盖头一掀,全场会有多震撼,就说我这个人反正逃不过一死。
最后说不定还会顶上一个冒充新娘、谋害贵国皇帝新娘、扰乱秩序、扰乱两国友好关系等等罪名。
想了想,还是再等等,至少现在不能冲动。
正想得入迷,花轿突然停了下来,有人掀开了轿子帘布,盖头下出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悦己,牵着朕。”
“……”这就要开始拜堂了?
我还没做反应,凌衡渊便直接拉着我,走出了花轿。
我被他牵着走,走得磕磕绊绊,稍不注意,就不小心靠在了凌衡渊身上。
我听到他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故意的。
他心情这么好?难道他还不知道新娘早就已经换了人?
还未细想,我忽然感受到了一阵风。
灵光一闪,我将头抬高了些,让风吹开了盖头。虽然风很小,但足以让外头的人看到我一半的脸。
遗憾的是宫中的内侍宫女都是低着头的,幸运的是,我与李知愿对视上了。
今日来宫中便是走一个过程,北阴有头有脸的人都在这了,身为县主的李知愿自是也要前来道喜。
她出于对新娘子的好奇,想瞧上一眼,正好同我对视上了。这可吓愣了李知愿。
我做了个嘴型:“救我。”
下一瞬没了风,盖头又落回原处。我只能寄托于李知愿能帮我了。
我听到了迟晚深宋时宜的声音,他们跟凌衡渊在说着一些话,今日大家心情都很好,毕竟是难得的大喜事。
我感受到有人往我这边走了过来,下一刻我却被人一把捞回,看不清眼前的我被吓得一愣一愣的。
凌衡渊:“县主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