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宜:“无碍,陈大人将本宫与县主唤来所为何事?”
我以茶代酒,说道:“这几日长公主与县主为了安屏一事奔波劳累,安屏不胜感激,无以为报,只能先在此叩谢长公主与县主,日后若有需要安屏的地方,安屏定然竭尽全力。”
李知愿:“大人当真是客气了。”
宋时宜:“陈大人不会将我们约出来就为这事吧?”
我看着她们,笑着说道:“明日安屏便准备辞官了,今后,安屏就要跟着长公主干了。”
这件事情没有预兆,辞呈也是临时才写的。
宋时宜:“摄政王恐怕……不会轻易将你放走。”
“只要我想走,就不可能走不了的。”
左右也不用攻略了,也不需要顾及太多。
当我的辞呈交上去后,当日便被迟晚深叫进了宫中。
我舒了一口气,去就去吧,这一遭反正都要走的。
还是熟悉的宫道,已经不知走了多少遍。迟晚深也还是在主殿等着我,也不知为何,那案桌前突然多了许多折子。
迟晚深听见声响,抬起头来看向我:“来了,坐吧。”
“王爷可是又懒了,这折子怎的多了这么多。”
迟晚深:“都是有关国师的。”
再次听到江予辰,我还是愣了愣。
迟晚深:“国师现在被禁足与国师府上,没有孤的允许,谁也不能将他放出来。只是毕竟还是一国国师,对外宣称的还是在府静养。”
我淡淡地应了一句。
迟晚深:“你呢?你想如何罚他?”
我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北阴不是有律法吗?这种事王爷按律处罚便好,不需要问……草民。”
迟晚深:“你真要辞官?”
“是。”
迟晚深:“可是……你辞官之后去哪?又要回到南阳继续去当策士吗?”
我愣愣地看着他:“你……”
迟晚深:“早就知晓了,你那献给孤的缩刃图纸上的字迹,孤早已认出来了。陈悦己,你也想回南阳了吗?”
马甲一次接一次的掉,我好似都已经习惯了,已经不足为奇了:“王爷……并不是,与南阳无关,已经没有陈悦己了,只有陈安屏。”
迟晚深:“那是为何辞官?你可知你一名女子在外很难生存。你这一身才能,又要去何处发扬?还是说你只想就这般普普通通地过一生?”
“王爷是这般想的吗?王爷不如先告知草民,那桌上的奏折,到底是弹劾江予辰的,还是为江予辰求饶的?”
迟晚深:“江予辰他……身份特殊。”
“身份特殊就可忽视律法,就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王爷是觉得,这般的朝堂,草民还有什么理由能待下去?”
见他不说话,我继续说:“王爷自己都觉得,女子在外难以生存,却从不在根源上解决问题。草民任官已一月有余,本想着成为北阴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可满朝大臣,甚至连王爷,都未改变心中的想法,草民又该如何继续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