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和沈淮序之间不冷不淡的关系维持了半个月,期间她一直冷脸相待,沈淮序倒是极有耐心,一直哄着她。
只是他离了她后便浑身冒着冷气,太子院里的下人便跟着紧张了半个月,弄得他们人心惶惶,伺候得越发小心了些,生怕一个不注意便掉了脑袋。
一个个都期盼着太子妃和殿下的关系早日缓和下来,沉闷的气氛压得就连紫韵和粉黛二人都喘不过气来。
转眼间到了十月份,南栀在太子院里待了大半个月,像是被隔绝了般,沈淮序不让她出去,也不让旁人进来见她,就连沈瑾瑶都被拒之门外。
对外只说她身子不适,需要静养,不知情的还当她病得厉害。
这日沈淮序回来,南栀身上消沉的气息消散,像是想通了似的,看着他的眼神似乎也热情了几分,主动迎了上前:“殿下回来了?”
沈淮序有些意外她今日的举动,往日他回来她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这日倒是出奇得热情。
“栀栀今日怎么对孤这般热情?”
南栀展颜欢笑,语气恢复了以往的温柔:“殿下,臣妾不过是想通了罢了,不想再为难自己,之前是臣妾想岔了,难为殿下一直纵着臣妾。”
她都这般说了,沈淮序自然也松了口,“栀栀既然想通了,这病也该是好了。”
南栀主动靠近他,伸手环抱住他的腰,亲昵地倚靠在他怀中,“殿下,是臣妾胡闹了。”
沈淮序对她服软的态度十分受用,轻揽着她,眼角的笑意荡漾开来,语气温柔得不像话,“栀栀如何孤都喜欢,孤愿意纵着你。”
他不管她心底如何想的,至少愿意对他露出好脸色,沈淮序心情肉眼可见得好上了三分。
只是南栀在他怀中,刚刚还温柔如水的眼神眨眼间便冰冷淡漠,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二人好像又和好如初,甚至比之前还恩爱了些,府里的下人提心吊胆了大半个月的心,总算是得以松懈下来,一个个的欢喜得比捡了银子还高兴。
站在远处的粉黛更是高兴得在心里默念,谢天谢地,主子和殿下总算是和好了。
她之前并不知晓主子和殿下之间发生了什么,后面担忧之下实在忍不住便问了主子,可主子也只说没事。
哪里会没事呢?只是主子不说,她也没法,哪怕急得都快嘴里起泡了却一点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
先前南栀逃跑一事被沈淮序捂了下来,一直没传出去,粉黛自然也不知晓,还猜测她是因着母亲过世没缓和过来。
眼下看着主子和殿下和好,她高兴得嘴角都合不拢。
第二日,南栀果真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其他人听着她身体恢复的消息,纷纷赶来看望她。
屋子里站了不少人,比以往热闹了不少,众人见到南栀出来后便齐声行礼:“臣妾给太子妃请安。”
南栀目光扫过,不着痕迹打量了几人一眼后,吩咐众人坐下。
“坐下吧,不必客气,本宫这里没这么多规矩。”
除了陆婉言,其他几人她并不熟悉,不过模样倒是个个都不差,梁皇后挑的,想来家世自然也低不到哪里去。
“多谢太子妃。”
待众人坐下后,陆婉言率先出声:“臣妾听闻太子妃病后,担忧不已,时常想去看望您,只是殿下说您需要静养,臣妾便不敢叨扰。今日瞧着您气色不错,想来定是离不开殿下的细心照看,您可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