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们早就听说过禽兽之名,还庆幸没有遇到过。殊不知,我们自己或在哪分哪秒,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请温情的告白,遇见禽兽,遇见自己。
人啊,真的不可能做到一辈子问心无愧的。
陈洛现在就是个名副其实的禽兽了,他的脑子里满是李晴天。
不得不说,以前狂野大叔在的时候,他是最大的危险。现在狂野大叔走了,陈洛倒成李晴天最大的危险。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昨夜的寒雨已经过去,不知道今夜可否再见翻云覆雨?
晚饭的小餐桌上。
陈洛给李晴天说今天听来的绯闻。
人人都比较喜欢听八卦,即便是根本不认识当事人。
两个人嘻嘻哈哈过后,李晴天说:“我今天倒是一点都不快乐。”
陈洛说:“倒是哪个杀千刀的惹你了?”
李晴天说:“也不是杀千刀的,或许一刀就可以解决的店长。”
陈洛说:“你且说来,我给你评评理。”
李晴天幽幽地说:“唉,你竟然不相信我,不体贴我,我都委屈巴巴的了,还需要评理吗?”
陈洛说:“我肯定体贴你啊,不管白天还是黑夜,我都体贴你。那你说说,今天怎么了,我们一起来诅咒你的倒霉店长。”
李晴天说:“前两天,我接待的顾客看中一条裙子,我们店没有尺码,她确定要,我才花了半天时间从别的店去调货,她也过来买走了。”
陈洛点点说:“目前来看,故事走向还行。”
李晴天气呼呼地往陈洛碗里夹了一块干辣椒。
陈洛想也没想,夹起来塞嘴里:“嗯,好吃,香辣到位。只要是你给我吃的,即使再配上台词‘大郎,起来喝药了’,我也是没有犹豫的。”
李晴天恨恨地说:“还要不要一起诅咒了?”
陈洛忙不迭地说:“要,我词都想好了。那然后呢?”
李晴天说:“谁知道,今天,那顾客又以莫须有的缺陷,要求推掉那条裙子,怎么劝说也无用。
然后店长就说,那行,可以退。不过,这条裙子是我店员花了半天时间去别的店调来的,你至少得把交通费用给人家补上。
顾客乐得可以退,也爽快地给了交通费。谁知道,店长竟然没有把这个交通费给我!她据为己有了!“
陈洛一拍大腿,重重道:“太不要脸了!”
李晴天泫然欲泣:“哪个不要脸?”
陈洛愤愤地说:“当然是买裙子那个和抢占你交通费那个。”
李晴天问:“怎么两个都不要脸?”
陈洛说:“如果真的不爱,第一眼的时候,就不要喜欢。后来又各种理由死皮赖脸来退货,不要脸。
员工受欺负,不坚决保护也就罢了,还打着为员工谋福利的旗号,中饱私囊,不要脸!”
李晴天赞许地说:“你说得对。”
陈洛说:“来,把手给我。”
李晴天说:“干嘛?正吃饭呢。”
陈洛说:“团结就是力量。把手给我,我们一起叠加力量,诅咒她们两个。来,闭上眼。”
隔着小饭桌,陈洛握着李晴天的手,默念道:“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保护我的李晴天平安顺遂,小人退避三舍。”
陈洛睁开眼,看到李晴天还在认真的“诅咒”。她的睫毛弯弯长长,一如她坚忍不拔的善良般可爱。
吃罢饭,陈洛还是主动化身为洗碗大师。李晴天自去洗漱,然后又到了思考睡哪里的时候了。
俗话说得好啊,温柔乡只有0次和无数次。男人嘛,如果立志要脱离女人温柔乡的掌控,也只有挂在墙上的时候,才算彻底实现。
被子叠放整齐,躺在色彩明丽的毯子上。床上依然是两个枕头,一个是陈洛的,另一个是李晴天的。
这是不是代表李晴天已经默许了我今晚还是可以睡她的床?陈洛想,有没有可能是李晴天没有我房间的钥匙,所以不能把我的枕头丢回去?哎,算了,不想了,还是按照我的节奏来。
陈洛风风火火赶去厨房洗漱,回来时,李晴天已经在擦脸了。
陈洛说:“我们还是泡个脚吧。”
李晴天“嗯”一声。
陈洛打了半桶热水回来,李晴天已经坐在床沿上:“来,慢慢放里面,水温还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