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天便起身强行加了一个娱乐项目——掏耳朵。她先给自己掏了耳朵,然后一言不发地望着陈洛。
不要说陈洛是个软骨头,不敢反抗李晴天。在掏耳朵这件事上,陈洛是一丁点防抗的勇气也没有了。要是陈洛拒绝掏耳朵,李晴天肯定不准陈洛合眼,采取的都是些无赖手段,软硬兼施。
而且,陈洛也不准擅自自己掏耳朵,必须留给李晴天掏。所以才有了李晴天对陈洛的灵魂发问——为什么这次耳屎这么少,你是不是背着我找别的女人掏了?所以,掏耳朵这件俗不可耐的事情,竟然还上升为陈洛和李晴天的闺房之乐。
其实,让李晴天掏耳朵还是蛮享受的,不管李晴天是跪坐,还是伸直长腿坐了,陈洛只需要找到那酥软的大腿,把脑袋枕上去,接下来就是李晴天轻柔地掏耳朵动作了。哦,对了,陈洛也不完全在享受,他必须得配合李晴天的“工作”——摁亮手机的手电筒,往耳朵里打光。
也不知道李晴天为何喜欢给陈洛掏耳朵,虽然耳屎不是屎。况且,陈洛耳朵里多是量产稀耳屎,尽是污秽物,想来是平日里听多了社会的污言秽语和颠倒黑白。李晴天主打的就是一个不嫌弃,也真是难为她这一癖好了。
李晴天两只耳朵,陈洛也只有两只耳朵,这娱乐项目也消磨不了多少时间。这余下的长夜漫漫又该如何度过?
最后还是李晴天拍板,精挑细选,弄了个电影来看。可随着故事情节的推进,李晴天却不干了,一边呵欠连天,一边眼皮子打架了,小声说:“哥哥,我想睡觉觉了。”
陈洛当即表示如意如意,随你心意,便退出电影,把手机丢在了一旁。空出来的手才感觉有些酸意,举着手机有些时间了。
陈洛搂着李晴天,准备闭眼。李晴天却在陈洛的怀里蠕动起来,小手更是不老实。
陈洛小声地训斥:“干什么啊,你这小色鬼,你不是要睡觉觉了嘛!”
李晴天小手不见停止动作,委屈地说:“人家只是摸摸,又没有别的意思。”
这让陈洛发起狠来,立马反击,连本带利地“轻拢慢捻抹复挑”了回去。李晴天哪里招架得住,娇弱喘息声盛放在陈洛的耳边。
陈洛一看,苗头不对,立马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倘若是继续下去,声浪起,指不定让房里的松松听了,那得多尴尬啊,人家还是个孩子呢。
李晴天却明确表态了:“哥哥,我要。”
陈洛却犯难了,贱贱地说:“你忍住不发声嘛?”
李晴天很大胆:“我们去楼下吧”,不给陈洛考虑的机会,率先起身。
霎时间,陈洛的心跳快了起来,摆在眼前的是多么大的一个刺激啊,激动地拉开背包,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个小包装,揣好。
是的,对于战斗这件事,时刻准备着武器。
跟着手电筒的光,李晴天牵着陈洛蹑手蹑脚的小楼,穿过堂屋,穿过偏房,再穿过厨房。陈洛瞥见厨房里有着一样的布置,但是这个事情当下一点也不重要了。嗯,当下有更为重要的事情。
轻手轻脚地拉开厨房的后门,便来到了屋后。关掉手电筒,借着欲语还休羞不尽的月光,光景乍现——屋后也做了修整,没有杂草,反而是水泥抹就的平整地面。映眼处,还有个绝妙的洗衣台。
陈洛明显地一呆。
李晴天扭扭地走到洗衣台跟前,伸展双臂,撑了上去,微微地塌下了腰,傲娇地臀部耸起,两条玉腿一笔直一弯曲,散发着皎洁的光芒。她朝陈洛偏着头,轻咬着嘴唇,眼神迷离,绺绺青丝摇曳。
陈洛哪里还呆地住,火急火燎地冲到了她的身后。
天上的月亮啊,都害羞了,扯了一张薄薄的云遮挡在眼前,却又忍不住偷看。
这个季节啊,刚好是夏季初期,正是思念刚走不久的春天的时候。
而最是一年春好处,哪个时节不思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