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消化了到肚子里,吴柠仿佛情商高了,脑袋聪明转的快了些,开始你对不起我,我也sorry你的说:“我没认出你。我之前之所以说我认识你,是只知道……”你是校草,长的帅还有记忆点,不脸盲。
吴柠顿了顿,低下头喝了口牛奶:“我失了忆,没认出你来,我只知道你老是来我家买煎饼果子……”
江清无语:“……你家煎饼果子挺好吃的。”
“是吗,要不明天你还来,我请客不要你钱!”吴柠的愧疚感甩出去了!
脑浆又再次甩出去了!
她没发现江草又在打岔,这草竟然一点不惊讶疑惑她失忆的事!也不*******清看着她愣了愣,然后噗的一声,扭头笑起来。
“好,谢谢。”
吴柠兴奋起来,走到他前面歪头想看看他的笑,觉得校草这样笑起来可可人了。
“……你干什么?”校草拳头抵住嘴唇。
“没干什么?”吴柠摇头。
江草又把她帽子挑起来。吴柠刚想着随他吧,可一转念,捂着帽子离了他老远,道:“别弄我帽子。”
江草没吭声。
吴柠自己也克制。
一路转到红灯,清早的雾消了些,吴柠搓了搓胳膊觉得秋天的凉意也没了。她想了会儿,在等绿灯这会问:“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江草微低下头看看她,轻轻拉了拉她书包,随时注意等待和大群人压马路,到了路那头,他才说:“内向,有点早熟的一个人。”
“哈。”紧张离开,吴柠乐着摇头,说:“那我现在不就不是以前那个人了?其实我现在也应该挺内向的,可有个人给我送过一大捧花!还有张贺卡,贺卡里写了句:不想死就开心地活着!”
不得不这话对她来说太有用了。
她是忘记以前了,什么不好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可她醒来时,周围的一切都望着太糟糕。这样导致她即使忘了之前的事还是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她丑、她半截指头没了、她有病,每晚都像缺了啥似的整夜睡不着、她还没爸妈、她还没钱……
可要让她去死吧,她偷偷拿过刀子割腕,割不下去,撞墙撞不下去——就只能活着。
她吃不下饭,硬逼自己吃下去是为了活着,每天不开心又不想死是还想着活着。
之后她看了那贺卡,晚上没事琢磨,感觉度日如年在开心这事上不管用,那她就开心。
浪啊发泄啊抽风啊,就抽成她现在这模样了……
江草闻话,朝她温柔笑笑。
一起到了学校,临走时,校草问她:“以后一起走吗?”
“……”走哪?走来学校还是走回各自家里?
吴柠吸了口气,不答反问他:“我们以前什么关系?”
对,这是她脑残同桌夏子然印在她脑里的疑惑。
江草怔忡,半天,眼神已经飘忽:“朋友,好朋友。”
吴柠了然的点点头,心里已经满是原先想好的答案——不管咱俩以前什么关系,我都不是你说的那个以前的人了,我也不记得你了,咱俩以后可以当陌生人,没事看见互相点个头……我看你看久了就紧张,笑着笑着心里总会突然有种恍惚和膈应。
总感觉这一切都不属于现在的吴柠。
从前的感觉,吴柠现在找不回来了。
可她说不出来,嘴皮子永远达不到思想的高度。
于是吴柠说:“我每天时间不一定,再说吧。”
江清点点头。
到了班上,没会夏子然匆匆赶进来,上课铃却已经被吴柠踩过了。
“你迟到了。”吴柠嘴角绷不住,想乐。
“滚,我要不是迁就你。”
“迁就我什……”
吴柠话还没完,夏子然就掏着书本望向班长,哭丧着脸:“大大……”
班长是个少年,戴着酒盖厚的眼睛,光看样子斯斯文文的,不了解的不会想到他的狠辣无情铁面无私。
然而这次班长闻声,写着字抬眼朝她笑笑:“没事,今天我生日不记过。”
吴柠:“……”
随后班长甩了俩红本子过来,掀开一看:生日会请帖。
真相当隆重了。
见班长在早读课上这么大喇喇的,其他同学都兴奋了,一人一句嘴说:“明天班长生日!今天普天同庆!”
“开仓放粮!体恤下属!”
“小过不记!”
“大过当看不见!”
“啊啊啊啊!”吴柠从没见过她班上如此默契戏剧过,附和着啊啊啊几声。
班长的眼睛透过眼镜明亮亮,充满睿智的光芒向她射来。
吴柠觉得自己要讨骂了,结果班长突然朝她笑笑。
“吴柠,”班长用温和的嗓音说:“明天周末,你晚上来的时候把帽子摘了,我看得烦。”
吴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