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然嘴硬心软不是一回了。
吴柠撇撇嘴,和夏子然一人架着“找死的季敏”的一只胳膊,把他带出了饭店。
从里面出来,外面秋风萧索,即使他们现在正处于繁华街区,到这点了也寂静不少。
这就有点落差了——他们刚刚可真够疯和热闹的。
好在这是中国,中国的饭局风情,大多如此闹腾儿,饭后也凄凉。
吴柠心情复杂的看着夏子然把班长塞进出租车里,报了地点,让正努力撑住眼皮的班长好好看着路,她们走了。
夏子然绷着脸和吴柠回去,吴柠竭力关心,想着班长回去后有没有记得给纪律委员打电话,虽然他多半可能会倒床就睡……
到了周一的清早,班长生日那晚,最后发生的事竟像销声匿迹了一样,风平浪静。
吴柠忐忑的心平静下来,本以为大家会就此沉默,保持默契,缄口不言……
可忘了这里面只有一个受害者……
上午第三节课下课,班长看夏子然吴柠后面的座位暂时空了,跑过去坐下。
吴柠顿时坐立不安,帽檐遮挡的上方视野下,夏子然明显也做贼心虚的抖了抖,可随即淡定的像不知道后面这又坐了谁。
季敏:“……”
季敏心态崩了挺久了,从前天一觉醒来开始的眼睛刺疼、无措,到现在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敢打招呼的犹豫。
吴柠一直没敢扭头,机器人一样脊背挺直的拿笔拿本子写字,可后面五六分钟了,动静几乎只有“静”。她快怀疑她刚才眼花了。
季敏顿了半天,终于伸出手轻轻点了点夏子然的肩。
吴柠惊奇撇头,夏子然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刷地划了一道印迹,力透纸背。
……原来夏子然也有怕的时候啊,原来班长一点都不带含蓄的啊,直接就逮当事人开门见山了。
夏子然平复了下呼吸,对后面诡异的的班长摆出盛气凌人的架势问:“你想干嘛?!”
这语气……那就是说明他那晚真做了那些事,不是梦?
季敏怔忡。吴柠刚巧回头,帽子下的两双眼清澈地望他,他对上眼,立马狼狈的低下头。
吴柠挺懵逼的。
夏子然的神经跳了跳。
“我那晚,其实我……”班长吞吞吐吐口齿不清。
吴柠依旧懵逼,夏子然却察觉到他这是想干嘛。
他的手指刚刚点了自己的肩膀,现在还颓废地伸在桌外。夏子然低头,觉得她把背部往上一靠,他手指可以废了。
“我啥呢?”夏子然在内心问他。
季敏有点卡住。
“我,”季敏再次“我”了一声。
唉,他好歹当了这么久的班长,有什么不能决断的?有什么不敢承认的?班长行动力还忒强!当季敏鼓着气,准备咬牙说他那晚酒喝多了,才做了那些那些不恰当的行为时,夏子然突然打断他:“嗤——”
夏子然直视季敏的表情认真严肃,吴柠却品出那么一种慷慨赴死的意味,只听她说:“你生日那晚,喝成醉鬼站不稳,还老想黏着人!可你靠的是我的肩!你的熊猫眼也是我给你揍的!”
吴柠:“……”
季敏:“……”
季敏傻了半天才啊了一声,微风轻抚下,夏子然红着脸瞪他的头发软软,一只熊猫眼显得格外迷迷瞪瞪。
季敏把那句:“不是吴柠吗”的话给憋了回去。
“算了,我对不起你。”夏子然道歉。
下午午饭后,吴柠眼看着夏子然跑到医疗室里拿了个冰袋往楼下奔。
准是拿给那人的……
吴柠这才察觉到她好像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儿…………
这边的江清,周一过的也并不平静。
周邬过来,书包甩上桌,架着他肩膀就挤眉弄眼说你把你初恋带到我家奶茶店里啦?
江清就清楚店里那些人的嘴碎。
“谁?”江清眯着眼很淡定。
“切,和我还装什么装?短头发、瓜子脸、小个子,不是吴柠是谁?你个情圣还能带来别人?”
情圣——爱情高手,谈恋爱很在行和很在乎一个人的都叫情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