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好,江清把她帽子又重新带她头上。
江清侧身看看,很专业的模样:“好了,围巾塞帽子里面也看不出来。”
吴柠下意识摸摸后脑勺,后脑勺被围巾缠的挺厚。
吴柠咂了半天嘴,还是说:“可我怎么感觉我后脑勺这不就很大了吗?”
江清噗嗤笑了。
吴柠无语,这典型是心知肚明被拆穿的笑。
“没事,”江清拍拍她后脑勺:“就当你帽子大。”
……
“一二三,茄子。”江草喊数。
完毕,响出人结实砸在雪地里,与雪摩擦的粗糙声音。
吴柠:“……”
吴柠砸到雪坑里生无可恋,还举着一只摆着“v”的手,双眼直愣着看白悠悠的天。
耳边听到江草又乐了,然后一个砰然大物砸下来。吴柠下意识往旁边一滚,江草不轻不重砸到她旁边,又往另个方向滚了滚,过好瘾了,才坐起来。
笑意盈盈望着她。
吴柠也坐起来,顺手抄了一把雪,打到他身上,也笑了:“这雪滚的不舒服,太薄了。”
江清也扔了一把雪到她身上:“头没磕疼吧?”
“没。”
江草点头:“如果你想滚雪,我们下次去远点的地方,去雪乡。”
吴柠没应声,压力肯定有,那就当没听见,伸手:“照照片我看看……”
三四张,每一张她的一只手臂都高高伸着,比个“胜利”,雪景美是美,就是她在里面跟抽风似的。
吴柠叹气:我就知道拍毁了。
“你,你你没事说什么茄子?我我演崩了。”吴柠又扔了把雪到他身上。
她本身打算面无表情,跟跳悬崖一样,配合这苍凉寂寞的气氛往后倒的,还幻想过拍的好能不能当艺术照?
结果江草没她想象中专业,发出指令并在最后加了一句,直接让她倒崩了,她还脑残的条件反射很快的比了个“v”!
吴柠不提这个算了,一提他就想笑。
江清佯装很无辜:“我给人拍照叫茄子习惯了,我也没想到你会比动作。”
“堆堆堆堆雪人,来来来。”吴柠不扯这个了,轻轻拍他胳膊起来。
“你想怎么堆?”吴柠问。
江清回:“听你的。”
吴柠一向不愿矫情,那就不矫情呐,活力满满说:“那就按我的方法堆了?”
“先堆出两个雪球出来,我堆……头,你堆身子吧,堆的严实点,堆大点!然后我们把雪人的头和身子砌到一块儿……”
天气冷,温度低,虽然江草的大部分围巾臃肿地堆在她后脑勺,可它在她后脑勺待久了让吴柠暖和了适应了,她也就暂时忘了自己脖子上还有东西。
直到把雪球滚到差不多,吴柠热活起来,出了层薄汗,掀开帽子才记得围巾。
“还你。”吴柠递给他,红着耳朵。
江清没在意,接过后往自己脖子上绕了两圈,“滚”远了。
江草行动力、动手能力极强,没会便堆好,把吴柠的雪球抱来又添了些雪拍得严实,然后和吴柠把“头”搬在了“身子”上。
“还要什么?”江草问。
“棍子,做两个手。没有鼻子眼睛不要紧,多少艺术家雕刻雕像或者绘画啊,都没画过脸。”
吴柠轻轻拍打雪人,自顾自叨叨。
江清唉了声:“你脸呢?”
江清找了两根差不多的棍子回来,往雪人身子两侧一戳。
吴柠滚到远处看,回来后拧眉:“可丑。”
江清闻声把两个棍子拿走,又往漏洞拍了点雪进去:“那就这样吧,那谁谁谁也没胳膊。”
吴柠愣他,半天反应过来笑出声:“你也不要脸。”
“大艺术家,和你作品拍张照。”江清拿着手机蹲远了点。
他脖子上的深蓝围巾有一半围在雪人身上,一边在吴柠脖子上,在纯白天地里显得雪人生气了不少。
“笑个。”江清说。
吴柠拉高里面毛线衣把打大半边脸遮住,眼睛眯成月牙儿对着镜头,自己喊了声:“茄子——”
吴柠也给江草和雪人拍了一张。
玩累了,江草从书包里拿了些吃的给她补充体力。
吴柠对着这雪天,不能喝的奶茶,戏瘾大发,大着胆问了江草一句:“我是你的什么?!”
她指了指奶茶,江清在不可思议后准确反应出来,有点无语:“奶茶。”
“啊?我是你的奶ca?”
“这这样……”
吴柠难得看江草眼巴巴望着她,面皮上慢慢爬上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