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后有什么意料之中的意外,或者形容是意料之外的意中,我也愿意叛经离道,真的。
世界每一天都在变化,我也能每一天都变化,连续跟自己长时期悖论,天人交战……
再说一事,吴柠跟方子北拜把子了,方子北比吴柠大,称为兄。
没什么好说的,虽然开始提议拜把子的时候各种计较!各种人言可畏、各种不屑一顾。
比如吴柠的什么我不想拜把子、我要有个考察期、考察期就是你别烦我;再比如方子北的老子是真心的、老子能带你好、嘿还摆谱,老子他妈不想搭理你了……的各种麻烦,到真正拜把子做成兄妹,回顾开头到结局,其中完全是虎头蛇尾的过程。
无他,蛇尾的结局造成原因一是他方子北本来就怎样都无所谓,二是她吴柠那天刚巧心情不错,也无所谓。
中间促使人是夏子然。
夏子然跟谁都混得开,就尝试和方子北撩,跟有意放开撩的方子北一拍即合,夏子然便提议一句要不你们还是拜把子吧,我们以后三铁不分开。
她就不参与了,她“老婆”哥哥姐姐妹妹的太多了。
拜把子那天倒是真的又羞耻又搞笑。
在人气满满的食堂里,在夏子然没眼看的见证下,全程方子北安排。他煞有介事拿两根筷子戳到满当当的饭里,艰难地让它们立住,当做“香”
菜是好菜。
餐盘两边摆着饮料,当“酒”
把彼此“酒”盖扭开,往各自“酒”上倒一点,当做倒下的是彼此的手指血,嗜血为盟。
吴柠:“…………”这社会人。
然后方子北指使吴柠跟他对着面前的饭菜和面前神情复杂的夏子然,真诚地拜一拜。
“拜”这里,吴柠是差点没忍住要揍他的。
夏子然压根压根没眼看,当时眼睛快眯没了,全程她难得一见的忍不住缩着手。可过后,她“左牵黄右擎苍”,因为越琢磨方子北和吴柠的拜把子的架势越想笑,就玩马后炮的当乐子笑了颇久……
做了兄妹,彼此了解一下也是流程,说实心话,吴柠对方哥的生活环境和家庭情况有点感兴趣。
方子北是缺爱的孩子(在方哥面前她这句绝对不说的),他对同学讲究你不理我我不理你,恰好顺眼那就水到渠成的交往方式,这样的孩子,对学校反倒没问题,爱情估计也没问题,那就有点家庭问题了。
吴柠也有家庭问题。
所以她说不清自己处于什么心理,就是想了解了解她方哥。
做了兄妹,吴柠心理上好过多了,在明面上也比以前放开许多。方哥在拜把子的第二天给她带早点,她忍着痛涨着肚皮给它吃完了,然后深刻教育了下他这个兄长不长心,她这妹妹家里是卖早点的,你下次可以带午饭。
算了,午饭太贵了。
方哥被她训了一顿,嗯了声,抄着作业,头也不抬,语气却刻意放低了的带着正经的温和:你还有什么情况再跟我说说,当哥的多了解你。
社会人直肠子,吴柠“好”了一声就继续:“我没爸没妈,你以后可以少跟我炫耀你家庭。我心情忽好忽坏,但有时寡着脸不是心情不好,是我不说话时我脸就长这样,你别芥蒂别生气。”
他笑笑,全身精力还在赶作业上:“没事,你哥我也不喜欢提爸爸妈妈。”
吴柠愣了半天,上课了,她回到座位上,短暂的思考了下等会该如何开口绕到她方哥的话。
又是下课,吴柠跑到他前面坐着,方哥继续拿出本子继续紧赶慢赶的抄作业。
吴柠哑住,看着他写的龙飞凤舞的字,说:“你这作业还不如不写呢。”
方子北抬眼看她,不冷不热说:“不写老师要找我。”
“继续说你。”他又说,拿着笔的手抬手揉了揉她帽子。
“啧,这手感一点不舒服,妹啊你下次能不能把帽摘了?你以为全世界都在注意你,其实注意你的除了我!”方子然指指正坐在原位的夏子然:“夏子然,你那个糖丝儿,没别人了。”
哦,还有个校草。
“把你自己看的太重要,反倒没人把你看眼里,不喜欢你知道不?”
“我没让人喜欢。”
吴柠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之于我,你们跟我玩儿是不是从我身上来找平衡的?比如我对你们一样?
不一样,我对你们真心的……那你们对我也真心的。
吴柠一时又想多了,回过神后才感觉他好像说了什么话。
“你说了什么?”吴柠问。
“我什么也没说!”方哥吊儿郎当。
吴柠翻白眼,长话不如短说,直线球比曲线球好打,于是她打开天窗说亮话,把话题突兀的聊到之前:“我没什么能说的了,你现在说说你家情况,或者你现在的生活情况,我也了解下你,然后我们才能好好地友好地相处。”
方子北把作业交给到他桌前讨本子的学习委。
对吴柠说:“……我没什么可说的,没霉头,你不要了解了——”
吴柠刚要开口反驳,他又说:“因为我不听话,玩的东西和地方都不大好,我就不把不好的——藏,藏什么?什么垢纳跟你说。”
吴柠叹气:“……藏污纳垢。”
……这词这么用的吗!
他从善如流:“嗯,纳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