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兰儿不是有意为之,一切都是意外,那便向侧福晋敬茶赔罪吧。”说完她眼神示意婢女端茶给富察·兰儿。
富察·兰儿双膝跪在尔殊身前,伸手接过婢女递来的茶水,将它至于额顶向尔殊恭敬赔罪,“侧福晋请喝茶,恕奴婢无心之过。”
起手端过热茶,不紧不慢放至嘴边吹凉小口饮入,尔殊这才放下茶杯开口说道,“起来吧,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她早就知道嫡福晋不会重罚富察·兰儿,她也不是那得寸进尺的人,她要的不过就是告诉所有人,她虽然是个新人,但谁也别想欺负她。
“多谢,侧福晋。”富察·兰儿起身,拿着手绢擦着额间汗水,晃晃悠悠坐回原位。
“安如,将我的玉容膏取来。”富察·朗月吩咐道。
夏安如躬身行礼后快步进入寝室,出来时手上便多了一个雕花檀木盒,又在主子的示意下端至辉发那拉·尔殊面前。
尔殊不明所以地看向富察·朗月。
富察·朗月笑着解释:“这是西洋进贡的玉容膏,对祛斑美白,亮颜嫩肤有奇效,你用正合适。”
“芸桃。”尔殊抬手示意婢女收下,又对嫡福晋欠身感谢,“多谢福晋。”
她知道这是富察·朗月给她的安慰礼,她不好拂了福晋的见面,收下便当这件事了了。
“好了,今个儿请安就到这吧,你们都快回去用早膳吧。”富察·朗月执帕挥手,让妾室们都退下。
所有人都从座位上起身行礼依次退出扶春园。
回寝院的路上,尔殊因与黄洛仪同路,二人便一道闲聊起来。
“嫡福晋对侧福晋很是看中呢,听说那玉容膏福晋都不舍得用呢,竟大方送给您了,旁人都没这么好的福气。”黄洛仪满眼羡慕地说道。
尔殊停下脚步,从芸桃那儿将檀木盒取来,递给黄洛仪,“既然黄姐姐喜欢,便送给你吧。”
黄洛仪受宠若惊,忙摇手拒绝,“我没有那个意思。”
“这样好的物件用在我这糙脸皮上是浪费,你生的娇俏可人、皮肤细嫩用着定会更漂亮。”
尔殊是故意把自己画成麻子脸避宠,这玉容膏她根本不会用,与其放着过期不如成人之美。
“使不得,这要是让嫡福晋知道了,会怪罪我得了不该得的东西。”
“这……”尔殊张嘴想说话,却被黄洛仪行礼打断,“我突然想起一件急事,先退下了。”
看着黄洛仪逃一般的背影,尔殊深叹:不收就不收嘛,何至于此呀!
但经过今早儿发生的事情,她确定嫡福晋对她不太感冒,她也不喜欢这刁难人的嫡福晋,以后她还是躲着点,免得引起不必要的冲突。
在长廊下,她抬头望向在蓝天白云下翱翔的雀鸟若有所思,真怀念在现代无拘无束的日子。
如今被困在这四方红墙绿瓦中,也不知道未来的日子会是怎么样?
一入宫门深似海,她真的能如愿在这儿不问世事佛系度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