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扫了陈朝夕一眼,“我觉得她不愿意,她应该在和你说……”
陆尘语调缓慢,吐字清晰,“滚开,臭傻逼。”
能把粗俗的话说的一点不粗俗,但又嘲讽性十足,恐怕只有陆尘了。
魏祺轩的脸因为愤怒,已经崩的不能再崩了,到了看一眼都恶心,不忍直视的地步。
陆尘笑了一声,“不过这位姑娘肯定不会说这么粗俗的话,那就当是我帮她说好了。”
魏祺轩的四肢也鼓胀起来,“我要杀了你!”
中年男人连忙摁住魏祺轩,“冷静点!现在完成婚礼才是最重要的!”
魏祺轩看陆尘的眼神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但还是忍住了,转身朝向陈朝夕,迫不及待的想要完成这场婚礼。
有碎肉随着魏祺轩的动作掉落在地,然后在地上膨胀增殖。
一坨一坨的在地上,反正就是恶心。
所以在魏祺轩伸出手想要握住陈朝夕的手时,陈朝夕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上恐惧。
魏祺轩还没抓到陈朝夕的手,就又听见陆尘道:“毕竟,她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她要是愿意,你怎么会连话都不让她说呢?”
“她要是能说话,肯定是很愿意和你说上不少的,不过应该都是骂人的话。”
“自欺欺人而已。”
“真可怜。”
他的语调一直慢悠悠,但就是非常的让人火大。
陈朝夕看到了希望,她死死的盯着不远处那个戴着恐怖面具的人,恨不得将救我两个字写在眼睛里。
魏祺轩暴怒,身形暴涨,他抄起用来放香烛的桌案就砸向陆尘。
陆尘起身抬腿一踹,砸过来的桌子碎成两半砸在地上。
他重新坐下,点评道:“这大概就叫做,恼羞成怒。”
陆尘就是拉仇恨的一把好手。
没办法,谁让他猜到了魏祺轩的痛脚呢。
魏祺轩处于失控状态,婚服被膨胀的血肉崩开,像一座小山一样。
全是血肉的身躯向陆尘的方向翻涌。
前方本就不结实的桌子凳子被挤成残骸。
中年男人并没有再阻拦,也许呢?
也许魏祺轩就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弄死了呢?
中年男人不动声色往陈朝夕的方向移动。
就算收拾不掉这小子,他也可以用陈朝夕威胁他。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是来救这丫头的。
陆尘巍峨不动,在这堆魏祺轩的血肉山下显得不堪一击。
很快,他也被魏祺轩血肉淹没了。
中年男人脸上出现得意的笑容,但很快又僵住。
魏祺轩那座肉山上,开出了一朵花,迎着晚风摇曳,像是一种挑衅。
他连忙一把掐着陈朝夕的脖子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住手!否则我弄死她!”
魏祺轩怎么说也是他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养出来的,能保住自然最好。
然而,中年男人威胁的话刚说完,挨挨挤挤的黄泉之花以魏祺轩的血肉做为养料,不断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