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净尘拿出手机想给特调局那边值夜班的禾月打电话，让她过来查看情况外加扫尾的。

但他手上都是那些黏腻腻的东西，根本没法用手机。

陆尘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只能看向哭的伤心的女孩，“节哀顺变，别哭了。”

“帮忙打个电话。”

女孩一边抹泪一边点头。

帮忙给禾月打了电话。

黎净尘看出了陆尘的嫌弃，不厚道的笑了一下，其实他还是挺爱看陆尘变脸的。

有情绪总比没有情绪好，“你先回家清理一下，我等等看。”

“我担心这些卵会不会有问题。”

陆尘也不客气，先离开了。

等他清理完再出门的时候，正好遇上过来的禾月。

禾月有些羞涩的打了招呼，“晚上好。”

陆尘点头。

两人上了楼。

陆尘站在门口，没有再进去的意思。

楼上楼下探出好几个脑袋，很明显是来看热闹的。

他也懒得管。

禾月在门口蹲下，戴了手套去查看那些卵。

她开口问道：“所以，那两个人变的很像青蛙，然后在你们杀掉他们的时候爆炸了，炸出这么多青蛙卵的，对吗？”

黎净尘应道：“对，在此之前，他们身上就有腥味。”

禾月起身，“是一种蛊。”

“中了这种蛊，就算你们不杀他们，他们也会爆掉的。”

“因为他们皮下的血肉都变成这种青蛙卵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死了，是青蛙卵在支撑他们行动。”

“现在这些青蛙卵没什么问题，就是普通的青蛙卵而已。”

“在他们爆掉的时候，蛊的效果就消失了。”

陆尘询问道：“也就是说，在我们发现他们皮下全是青蛙卵的时候，他们就死了。”

禾月点头，“对的。”

“但他们那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嗯……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很明显，这和那些什么瑶池金母的塑像有关。

黎净尘皱眉，“从中蛊到爆掉，是多长时间？”

禾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个蛊，我也只是在书上看过。”

“如果能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中的蛊，也许就能知道了。”

“抱歉啊。”

“不过，下蛊的人，总是能控制蛊虫的动向的。”

屋子里的女孩开口道：“应该是因为鱼。”

“我记得，家里开始供奉瑶池金母之后，我爸妈就会每天晚上供奉一条活鱼，然后第二天吃这条鱼。”

“这条鱼我觉得很恶心，因为每次爸妈杀鱼的时候，肚子里都会爆出好多鱼籽。”

“所以我没吃过。”

禾月若有所思，“所以蛊应该是在塑像里，后来进入到了鱼里，被你爸妈吃掉了。”

陆尘对蛊不是很了解，因此他有个疑问，“煮鱼的时候不会把蛊虫煮死吗？”

蛊虫再怎么神奇，也是虫子，不是吗？

禾月啊了一声，有点呆萌，“我忘了，蛊虫也是会被煮死的。”

“真奇怪。”

女孩开口道：“鱼籽没上桌过，我爸妈说扔掉了。”

禾月恍然大悟，“所以他们应该是偷偷吃掉了！”

果然是瑶池金母的塑像有问题。

黎净尘甩了甩手，“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聊？”

既然知道这些青蛙卵没问题了，那就可以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