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牧妙音眨巴了一下眼睛：“你猜啊？”
夏油杰一头黑线，有些嫌弃的侧过头：“这玩意有什么好猜的。”
“好吧好吧，主要是我以前也见过这玩意。不过你跟他们好像不太一样，你能操控那些东西吗？”
“算是吧，不过以后你还是离他们远点，普通人可是很容易受伤的。”
夏油杰没打算和一个普通人多说太多关于诡异的事，在这一点这个世界和上个世界一样，普通人知道太多后产生的恐惧怨恨等咒力一样会加速异变的速度或者让他们变强。
“好啦好啦！等我喝完这杯奶茶再走吧。”
几个人聊起了天，不知怎么的话题转到了牧妙音的头绳上。
“唉！这个吗？”少女下意识摸了摸头绳。
“是朋友送给我的，向日葵不就是阳光、明亮，爱得坦坦荡荡的代表吗？她应该希望我也像向日葵一样吧。”
少女眉眼弯弯笑的灿烂。
即使是生活在泥潭里的人，也可以向往着美好的明天，正如黑暗中的向日葵始终能够辨别阳光的方向。-- 《十宗罪》
虽然小暖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但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果然还是只有保持绝望，她才能不断尽情享受短暂的快乐啊。
“那个……能问下你对林微因这个人是什么想法吗？”
牧妙音有些犹豫的开口问道。
“嗯？什么意思？”林斐有些不解。
“不……就是好奇，今天考试的时候不是考到了吗？”
少女继续笑着，但只有手心里快被掐出血的痕迹能够证明她现在有多么的紧张。
“这个啊，我觉得应该可以用一句诗形容吧，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黑发少年思索良久后缓缓吐出一句诗句。
“唉……为什么？”
牧妙音微微震惊的睁大了双眼。
“很厉害啊，诗人、作家、还是近代第一位女建筑师，不厉害吗？”
“嗯……很厉害。”
牧妙音似乎有些激动了，她的眼睛此刻亮的就像星星一样，浑身都洋溢着一种轻松愉快的感觉。
这么开心吗？果然还是小孩子……
夏油杰也笑着，只剩还是没搞懂什么情况的林斐懵逼的豆豆眼。
“走吧，现在很晚了我们送你回去。”夏油杰一口气将剩下的几口奶茶喝干净后起身。
少女的影子被路灯的阴影拉的很长，她缓步走入小区中，修长的腿踩着一双黑色短靴，脚步声错落有致地落在石砖上，晚风吹过她如墨般的长发，她忽然转头对着站在路口的夏油杰招了手：“再见！”
还没等夏油杰和林斐反应过来，少女的身影已经没入了黑暗，只剩下哒哒哒回响的脚步声。
……………………
周一开学的当天夏油杰注意到牧妙音没来，他顺口问了一下前排的凌鹏天，却得知她忽然请假了。
“牧妙音？她请假了，听说昨天晚上一连发现死了好几户人家，其中一户是她发现的，当天晚上就吓的发烧进了医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凌鹏天也是唏嘘不已的说道。
“死了好几个人？这是怎么回事？！”夏油杰很震惊。
“你没看新闻吗？已经发出来了啊！”凌鹏天也很震惊。
夏油杰立刻偷偷掏出手机查看今日的新闻，果然头条就是竹城一夜之间多户人家遭入室抢劫被杀害。
一看就知道是后勤遮掩的成绩，但这不是办法，必须赶紧找到那个诅咒师，孟书煦说和程暖梦有关，但这个关系还是让他有些理不清。
夏油杰和林斐同时请了假，如果说前几天他们还可以有说有笑的调查的话，那么现在他们就是迫在眉睫，必须赶紧解决这件事情。
“怎么办？程暖梦的父母那问不出什么。”
林斐唉声叹气道。
他们终于去了程暖梦家里，程暖梦的母亲是个端庄秀丽的美妇人，虽然年近四十却依旧持着她的优雅之姿，年轻的不像话。
只可惜还没说两句话就开始了默默垂泪，一遍一遍跟他们哭诉自己女儿的死状是如此的凄惨，甚至还从手机中翻出几张程暖梦小时候的照片和网上流传的照片给他们看。
那模样就算是夏油杰也不敢多问，生怕她下一步就要晕过去了。
程暖梦的父亲沉默寡言的在一旁吸烟，当夏油杰问他时他只是挥了挥手道别问他，他什么也不知道。
两人出了程暖梦家门后，夏油杰有些感慨道：“看来程暖梦在家里的地位也很尴尬。”
“怎么这么说？”林斐有些好奇。
夏油杰撇了撇嘴：“那夫人虽然说的天花乱坠，涕泗横流的，但实际上连女儿一张成年后的照片都拿不出来。
看他们家的装潢就知道他们的家境不错，家里的墙上挂着很多照片，但除了每年一张的全家福外，其他时候出现的全都是程暖梦的那个弟弟，程暖梦连个人影都没有出现，至于程暖梦的父亲……”
夏油杰啧啧两下：“老实人一个，被那位夫人拿捏的死死的。”
林斐怔愣了两下，他是真没有想到，不过半个小时的交流他哥就分析出了这么多。
“哥……你可以考虑一下以后考警察了。”
“没兴趣，你多看看书也可以做到。”
“不……学习这玩意大概就是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
这种事情非人力所能及啊！
两人又顺便去考察了一下昨天晚上被害的人。
说句实话很奇怪，死了那么多人，但他们的尸体情况却很诡异。大多数的尸体一看就知道凶手非常愤怒，连全尸都不想留下，却有几个尸体一击致命之下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夏油杰蹲在路边叹气忍不住想要揪一揪自己的头发，真是烦人。
“唉，怎么到这了。”
林斐抬头望了望眼前的医院：“哥，反正都要去，顺便也去看一下生病的牧同学吧。”
夏油杰抬头，是竹城的中心医院，前天晚上死的人太多了，他们几乎是考完试后就通宵一夜的去排查分散各地的尸体，恰巧有一具尸体被存放在中心医院内，正好两人查看完可以去探望一下被惊吓后发烧住院的牧妙音。
夏油杰再次叹气。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