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鸿洲臭着一张脸,自己的小侄子才找回来多久,又要成为别家的人,这事搁谁心里都不痛快。
“当初我姐和你娘定下的似乎是两个男孩就结为兄弟,所以你们不算指腹为婚。”
“契兄弟也是兄弟,没错啊!”蓝越安应对自如。
白鸿洲黑着脸,彻底没了反驳的理由。
他的态度被软化,没有继续反对,而是问了蓝越安接下来的计划,想来是准备帮助蓝越安夺位。
北语兴贤被判刑之后,白家的家产已经尽数回到他的手里,其余的他帮不上忙,钱财上却能,为了白瑜可以一生顺遂,散尽家产他也愿意。
看出白鸿洲的意思,蓝越安没有隐瞒。
两人一直在书房里谈论了许久,到屋外的光转变为橘红色才从书房里回到花厅。
白瑜和蓝越安的婚期定在了事成之后,这是白鸿洲的底线,即使白瑜反对也没有用。
……
不同于他们这边喜气洋洋商量亲事的热闹场景,五临国朝堂上却是如同暴风雨洗礼过后。
朝堂上,穿着朝服的众位大臣匍匐在地,头几乎垂在了地上,不敢窥视龙椅之上暴怒的帝王,就怕自己成为帝王出气的对象。
“他怎么敢?我要踏平炽禾国。”皇座上,五临国的皇帝捏着拳头来回踱步,狰狞的五官让在他身边伺候的太监全部怕的缩着身子,惟恐被他注意。
“陛下,如今炽禾国刚刚打了胜仗,士气正高,此时发兵恐怕不妥。”在这朝堂上唯一能在皇帝暴怒时劝谏的人,恐怕就只有皇后的父亲丞相大人。
大臣们见丞相开口说话了,纷纷松了一口气。
“那你说该如何处理?”
五临国皇帝坐回了龙椅上,双手撑着膝盖,言语间还带着怒意。对于丞相向他泼来的冷水,他没有发火让人把丞相拖出去砍了,反而冷静下来询问丞相的意见。
“臣认为应修书一封给炽禾国皇帝,要求他放了太子。”丞相余光见皇帝没有露出不悦的神色,才继续道:“炽禾国皇帝昏庸,我们威逼利诱一番他必定会让蓝越安放人,蓝越安不过一臣子,岂敢违抗皇命?”
“好!”五临国皇帝手掌重重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脸上挂起了笑容:“就按爱卿说的办!”
很快拟定好的书信盖上了五临国的玉玺,送到了炽禾国皇帝的御桌之上。
然而事情却不如他们想象的那般顺利。
炽禾国皇帝在听到自己的儿子死去时,平日生活奢靡的他体内积聚了许多毛病,在儿子死亡的打击下,一口气没缓过来瘫在床上无法动弹。
一切的事务交由太子处理。
“戈池被蓝越安活捉,好机会!”代为监国的太子拿起五临国送来的国书之后,露出了一个邪肆的笑容。
户部尚书露出喜色:“太好了,国库空虚,五临国的赎金正好解燃眉之急。”
太子皱眉,温和的脸露出一点恶毒之色,他不悦道:“不能放戈池回国,我们必须让他死在蓝越安的手中。”
“戈池一死,五临国必然不会放过蓝越安,等他们打的两败俱伤,我们才好正好趁机收割战场。”
“殿下!不可!”
“如今贸然和五临国开战实在不够明智。”
几个臣子们互相搭腔,想要劝解太子打消这一劳民伤财的想法。
“蓝越安如今做派,怕是想屯兵造反,难道还要花国库的银子养着这些反贼,把西洲城的粮草断了,俸禄也不用再发。”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