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看着两人的奇怪的表现,终于发现他们不对劲的地方。
刚刚还死都不去医院,现在恨不得医院就是家。
而且,哪个正常人会不顾生命危险,在伤势这么重的情况下继续给顾客送货。
“祁哥哥……”白瑜拉了拉祁瑞的手。
祁瑞轻轻拍了拍白瑜的手,小声在白瑜的耳边说道:“我知道,别担心。”
白瑜不担心,以他们的实力,除非国家动用大型热武器,否则没有人可以对他们造成伤害。
他只是发现这两人有些不对劲,想提醒祁瑞。
看样子祁哥哥比他更早发现两人的异常。
也对,祁哥哥比他聪明,自己都能发现,他自然也能。
“你把车停到旁边的空地,不要挡住大门。”祁瑞指着孤儿院旁边的一处地方对方良才说道。
“好,我马上去。”
把甘阳扶到一边之后,方良才回到车上,发动货车熟练的倒车进了一边的空地。
停好车之后,他重新扶着甘阳。
白瑜和祁瑞本就准备离开,任军已经开车在路边等着他们。
“你坐副驾驶,我和他们坐后面。”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
“乖,后面坐不下。”祁瑞拉开副驾的门,把满脸写着不情愿的白瑜推了进去。
祁瑞打开后座的车门对满身是伤的两人说道:“你们也快上车。”
“谢谢,谢谢,把我们送去最近的医院就行了。”上车之后,方良才再次对祁瑞道谢。
他的神情真挚,为了不麻烦别人,主动选择了最近的医院。
祁瑞的视线落在了甘阳手上的唐刀上。
“这是我心爱之物,不管去哪里都会带着。”甘阳怕祁瑞起疑,随即解释道。
“嗯,任军开车。”
车子缓缓启动,在进入主干道后,车速加快许多,风也随着车速的加快,变得更强。
如今的天气,吹着这风有点冷。
任军想着车上还有伤员,便把所有的车窗都升了起来。
风声没了,显得车里静悄悄的,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白瑜背靠在座椅上,从后视镜看着身上都是伤的两人。
似乎是觉得已经上车,两人不再表现的像刚刚那般可怜,阴郁的眼神绝不是送货员和司机应有的。
其中一人摸着他手中的唐刀,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整个人处在极度兴奋中。
车子行驶了5分钟,附近只有零零散散几个房子,每个房子相隔的距离还很远。
甘阳对着方良才点点头。
两人的手同时摸向自己的腰间。
车子似乎压倒石头,颠簸了一下。
“别动,我们手里的枪可不长眼睛,万一走火伤到人就不好了。”方良才手里的枪顶在了任军的头上。
任军下意识就想转头,却被他用枪托打了一下,“别动,好好开车。”
祁瑞也被甘阳用枪顶住头。
他对转过身体看着他们的白瑜说道:“不想自己的朋友有事就乖乖坐在那里,别搞小动作。”
“我不动。”白瑜举起双手,他好奇的问道:“你们的运气那么差,在车上用枪指着司机,就不怕出车祸吗?”
甘阳:“……”
方良才:“……”
忽然觉得很危险是怎么回事?
“你闭嘴,再说一句话我崩了你。”甘阳冷冷开口。
听到这话,祁瑞看着甘阳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
甘阳打量着副驾上的少年。
眼前的少年一看就是在温室中长大的花朵,理应没见过这种场面。可他既没有大声喊叫,也没有询问他们想做什么。
而是问了个完全不搭边的问题。
这样的心性,会是普通人吗?
他暗自警惕几分。
确定了副驾的少年安分下来,甘阳看向被他指着的人,见他很是镇定,完全没有说话的意思,幽幽问道:“你就不问问我们想做什么?”
“你想说自然会说。”祁瑞淡淡地看着他。
“呵,胆子还挺大。”甘阳冷笑道。
没有从目标的脸上看到惊恐的表情,甘阳有些不满,拿着枪的手都用力的几分,大有想杀人威慑一下的想法。
“阳哥,忍住,现在在车上……”方良才看出甘阳的想法,连忙拍拍他的肩膀提醒。
他们今天跟霉运罩顶一样,还是不要多生事端。
甘阳注意到司机时不时用余光看向自己,不再说话,他可不想再出一次车祸。
“前方左转。”方良才一直注意着路线,在需要转弯的地方,用枪戳了戳任军的头。
……
车子偏离了主干道,朝着愈发偏僻的地方驶去,在方才良的指挥下,最终停在了一个破败的房屋前。
“下车。”
甘阳推了一下祁瑞,然后对着没人控制的白瑜说道:“你下车之后就老实站着,不然我打爆你朋友的头。”
“好吧,我不动。”白瑜摊摊手,无辜道。
“你也下来。”方良下车之后,拉开驾驶室的门,把任军拉了出来。
在这间房子的周围没有其他住户,是个适合杀人抛尸的地方。
前一份工作在殡仪馆的任军觉得自己的胆子已经够大,在见到这样的场景之后都忍不住背脊发凉。可白瑜和祁瑞还是和平常一样,被枪顶着也不见步履乱一分。
任军见过白瑜的真身,以为他是妖。见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猜想他应该是想做什么,便跟在他们后面,没有反抗。
要不是这样,他早就想办法脱困了。
下车之后,祁瑞无视甘阳的枪,走到白瑜的身边,牵住了他的手。
“你找死吗?”甘阳对着祁瑞的脚边打了一枪,随后指向了白瑜,“你们两个马上分开,不然我杀了他。”
“你们是为了我来的,到现在还没杀了我,是因为雇佣你们的人想让我活着。”祁瑞确定地开口,黑沉沉的眼眸中露出一抹凶光,“你敢对小瑜儿动手,我发誓,你的任务一定完不成。”
甘阳看着祁瑞这样的眼神,心中隐隐不安。
“阳哥,你没看出来他们是一对吗?就别拆散他们了,就当做做好事,让他们死在一起。”方良才见到对峙的两人后劝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