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府
得到消息的贤王匆匆赶到大厅,正好见到自己看重的嫡子被人提着丢在会客大厅的中间。
“你们放肆!”贤王把杨经义扶起来,愤怒地看着暗卫。
“陛下有旨,取消贤王世子皇位候选人的身份。”暗卫没有表情地留下这一句话后便直接离开了。
贤王既愤怒又无可奈何。
他皱眉看着眼前失了魂一样的儿子,“经义,到底发生何事?你为何会被赶出来?”
杨经义摸着自己的脖子,表情狰狞地张大嘴巴,最后终于发出声音,“父王,我不服,我不服。”
“别着急,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何事?我来想办法。”贤王被杨经义的样子吓到,连忙安抚。
“祁瑞一直安排人监视我们,他已经知道我们收买了皇学院的人,就因为这样他就要取消我皇位候选人的身份。”杨经义红着眼说道。
“你别急,我进宫去找他。”贤王眼神凶狠,说了这句之后就离开了王府。
作为长公主最疼爱的弟弟,贤王以为祁瑞会给他这个面子。
到了皇宫,打听到祁瑞此时正在君和宫里,连忙赶去。
当他走到君和宫的门口后被拦在门外。
“九公公,麻烦你去通传一下,本王想见陛下一面。”贤王表情温和,丝毫看不出先前在王府时的凶狠。
“王爷,陛下已经叮嘱了谁都不见。”祁九拦在贤王面前。
“九公公,你行个方便,本王有很重要的事要见陛下。”贤王拿出一锭金子塞进祁九的怀里。
“王爷,您就别为难奴才了,陛下的决定奴才也不敢违背。”祁九把金子推回去说道。
贤王看着拦在他面前的侍卫,看来祁瑞是真的不打算见他。
他知道祁瑞的性格,说不见就不见,就算他在外面一直等着也无用。
“如果陛下愿意见我,希望九公公派人通知一下本王,本王就先回家了。”贤王十分客气的对祁九说道。
……
白瑜踮着脚,趴在门上往外看,发现贤王已经离开,对着身边的祁瑞问道:“贤王不是很霸道吗?这么容易就离开了?”
在书中,贤王是个特别固执且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人,在杨经义登基之后,总是在朝堂上对杨经义的决策指手画脚。后来更是反对杨经义和白花在一起,导致最后白花给他下毒,杨经义明明知道却没有阻止。
白瑜以为他为在门口大闹一场,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放弃了。
“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放肆,除非是不想活了。”祁瑞自嘲一笑,“我当初杀了那么多人,把他们的胆子都给吓破了,把我当成地狱来的恶鬼一样,哪里还敢在我面前放肆。”
“你不是恶鬼,是救世主,如果没有你,祁朝只会变成炼狱,那才是地狱在人间。”白瑜仰着头认真道。
“谢谢。”祁瑞把白瑜抱起来。
还好他凭着感觉去了大夏朝,才没有错过属于他的珍宝。
他可以感觉到,如果没有遇见白瑜,他不会继续活下去。
“对了,贤王一直的目标就是让杨经义当上皇帝,如今他的希望破灭,怕是会狗急跳墙,你记得派人盯着他。”白瑜知道贤王的性格,立刻提醒道。
“你放心,那些王爷的动向都在我手中,他们有任何动静我都会第一时间知道。”白瑜的关心让祁瑞很是开心。
“那就好。”
……
没过多久,暗卫前来汇报贤王的动向。
他离开皇宫之后没有出宫,而是去了天香园。
整个祁朝都知道贤王是个风流浪子,红粉知己不知道有多少,天香园更是常客。
而大家不知道的是,天香园的幕后老板就是贤王。
他利用天香园收集资料,朝中一些大臣就是因为自己的秘密被贤王知道,只能听命于贤王给他办事。
祁瑞的暗卫早早就查清楚一切,只是他没有阻止。
他本就不想当这个皇帝,如果有一个还算贤明的人继承皇位,那也能安心离开。
可惜,因为今天的事,贤王着急了。
暗卫打探到,贤王在秋猎的时候会制造混乱,派杀手抓住白瑜来威胁祁瑞,逼祁瑞退位。
听到他们的计划之后,祁瑞笑了,夸奖道:“贤王很聪明,知道我对小瑜儿的看重,看在他那么聪明的份上,我会听从母亲的临终遗言,好好照顾他的。”
汇报的暗卫全身一抖,上次见主子这样笑还是杀光前朝禁军的时候。
再次见到这个笑容,怕是又会血流成河。
他心底为贤王默哀,碰谁不好非得去碰主子的逆鳞,这不是妥妥地找死吗?
……
天渐渐变冷,地上铺上一层金黄的枯叶。
时间到了一年一度的秋猎,这可是一年里为数不多的大型活动。
如同长龙一样的队伍从皇城出发,当祁瑞乘坐的马车经过的时候,街道两旁的百姓自发跪在地上,眼中满是敬重。
白瑜透过车窗往外看,感叹道:“我都好久没有见到这么热闹的场景了。”
“是不是在皇宫里待闷了。”祁瑞心中感到歉意。
自从小瑜儿跟着他来了祁朝便一直待在宫里,只在他忙于公务的时候去皇学院玩一玩,肯定很无聊。
祁瑞的视线落在杨程远的身上,要在加大功课量才行,成长太慢,要多久才能接过他的位置。
杨程远正襟危坐,心里却在骂骂咧咧,十分想跳下马车离这里远远的。
他也不想来这里的啊!
都是小主子硬拉着他坐上来的。
杨程远已经从祁瑞的眼中感受到了他未来的悲惨生活。
他悔啊!
为什么拍着胸脯要当白瑜的朋友,虽然每次都和白瑜玩的很开心,但每次白瑜离开之后,他的功课就会加倍。
现在的祁瑞在他心里的形象已经彻底崩塌。
什么英明神武的铁血帝王,就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小气鬼。
杨程远见祁瑞还在看着他,忐忑地朝着祁瑞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祁瑞眼睛微眯,还这么有活力,看来前面的功课不够多,要加倍才行。
杨程远不知祁瑞在想什么?只觉后背一凉,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是不是到了。”趴在马车窗户前的白瑜忽然激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