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是个三进四合院,在他们刚刚走到大堂的时候,白阿奶和白老汉就带着下人赶来了。
“阿奶,阿爷。”白瑜跑向两位老人一把抱住,“我好想你们!”
“阿奶也想小宝。”白阿奶把白瑜推开一点,“让阿奶好好看看你……嗯,长高了,也壮实了。”
“当然了,我可是有好好吃饭的。”
白老汉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板着脸吹吹胡子,“小骗子,四年都不曾回来,还说是想我们。”
“阿爷,特殊情况,我不是每个月都会给你们写信吗?”白瑜拉着白老汉的衣袖摇来摇去。
白老汉神情柔和下来,他点点白瑜的额头,“要不是看到你写的信,我们就要去找你了。”
说着,白老汉就给了祁瑞一个眼刀。
什么君无戏言的帝王,说好过年就送小瑜儿回来,却没有做到。
纯纯大骗子。
祁瑞摸摸鼻子有些心虚。
不管原因是什么,总归是他没有做到答应白家的事,按时带白瑜回家。
“小宝没回来的时候是谁连做梦都在念叨?”白阿奶拍了白老汉一下,“好了,小宝刚刚回来,路上那么辛苦,快让他好好歇歇。”
白老汉望望天,“肯定不是我。”
“就你嘴硬。”
“阿爷,你难道不想我吗?”白瑜装做委屈的样子。
“想!阿爷当然想我们小宝了,每天都在想小宝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把阿爷忘记了?”白老汉连忙解释,就怕自家小孙子误会,以后不亲近自己。
“我就知道阿爷最喜欢我。”白瑜扬着下巴,表情得意。
“祁公子,房间已经收拾好,你和瑜哥儿先去休息一会儿。”白阿奶这时才想起一旁的祁瑞,微微有些紧张。
“多谢阿奶。”
祁瑞声音温和,同四年前没有什么变化,让白阿奶不由放松下来,没有了先前的拘谨,她一手牵着白瑜,一手拉起祁瑞,带着他们回房间。
同他们介绍在京城的这个新家。
……
虽说他们坐的马车十分豪华,没有普通马车那么颠簸。可一直在马车上也会感到疲累。
白瑜刚刚躺倒床上三秒就睡着了,直到晚饭时间才从床上起来。
他坐在床上,看着床幔发呆。
祁瑞听到动静之后来了白瑜的房间,这四年里他一直和白瑜同吃同住,两人突然分开睡,有些不习惯,翻来覆去睡不着。
发现白瑜的房间有声音,他第一时间就跑了进去。
帮着迷迷糊糊的白瑜穿好衣服之后,带着他出了房门。
白家得到白瑜睡醒的消息,全部等在了白瑜的门外。
和白家人一起的还有夏子濯,他在得到白瑜到家的消息之后,就带着礼物上门了。
在白瑜和白家人叙完旧之后,夏子濯才走到白瑜面前,“小恩公,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白瑜点点头,他怎么可能把男主给忘了。
“一直没有好好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这点小礼物请你收下。”夏子濯从怀里拿出一个礼单递给白瑜。
礼品被装在三个大箱子摆在院子里,看看白瑜手中的礼品单知道这些礼物有多么珍贵。
“太子殿下,这使不得,这些礼物太贵重了。”白大虎朝着礼物看了一眼,发现上面的东西都有什么后大惊道。
“爹爹说的对,太贵重了。”白瑜把礼单退回给夏子濯,“我救你没想过要回报。”
“我的命值这个价,收下吧,不然我良心难安。”夏子濯摆摆手,不肯把礼单接下。
“这四年里,你帮了我们这么多忙,该是我们谢谢你才对,哪能让你破费。”白大虎心中有愧。
如果不是夏子濯帮忙,他们也不可能在京城里站住脚跟。
“只是一两句话,我没做什么?”夏子濯笑了笑,“别推辞了,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好吧。”白瑜想了想后决定收下。
“厨房已经备好晚餐,我们先去吃饭。”在姜小娟的提醒下,大家一起走去宴客厅。
这几年夏子濯帮了白家许多,白家的长辈十分喜欢夏子濯。
白阿奶拉着夏子濯,想让他坐在上首的位置。只是夏子濯摆手拒绝,他坐在了白苍的身边。
知道夏子濯和白苍的感情好,白阿奶没有再劝。
夏子濯坐下后发现他对面坐着的人是白果,眼中浮现一抹惊艳,不由多看了两眼。
感觉到对面人灼热的目光,白果的脸微微发烫。她把碗端起来,低着头吃饭。
“二姐,你在吃空气吗?”白瑜正好坐在白果的旁边,察觉到她的异常,伸过头看去。
他发现白果拿着的碗里什么都没有,干净的像是刚刚洗过一样。
那么疑问来了,白果不停吃的东西什么?
被这样一问,白果拿着筷子的手僵住。
她终于发现自己吃了半天什么都没吃到,而这一切都被夏子濯看在眼里。
真是丢人……
白果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脖子,回答紧张的声音颤抖,“我,我刚刚吃完,还没来得及添饭。”
白瑜不相信,他一直看着白果,白果至少吃了两分钟的空气,要是他不出声,她怕是还要吃上许久。
“可是……”
“这个排骨好吃,你试试。”祁瑞夹了一块排骨塞进白瑜的嘴里,堵住了他的嘴。
白瑜咬了两口排骨,焦香酥脆的味道让他忘记自己要说的话。
白果松了一口气,对祁瑞笑笑表示感谢。
饭桌上的白家人都注意到这一幕,白苍看着含笑注视着白果的夏子濯,眉头微微皱起。
太子还未娶妻,性格又好,白果要是能嫁给他不失为一桩喜事。
可他们家的身份……
白苍很愁,皇帝百分之百不会让夏子濯和白果成亲,要是被棒打鸳鸯,也不知道白果能不能受得了。
看来要好好和夏子濯谈一谈才行。
姜小娟注意到白果的表现,知道她已经动了情,心中隐隐担忧,决定后面和她谈一谈。
在她看来,宁愿守着一个平凡的丈夫,也不想和其他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