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般他很少出现在画室里。都是在宿舍。我们也从来不勉强他。所以他在哪画画都一样。主要就是一个发挥。

他的宿舍在这栋楼的后面那个天蓝色的楼里。3楼301。

我们谢过老师，走向了那栋楼。

到了301的门口。门上画着一个妖怪一样的头。看着挺瘆人的。里面有嘻哈的声音。我们敲响了门。一个个子不高，戴着个眼镜的男生给我们开了门。

我说你好，我们找毕永生，

男孩转过头对着屋里喊了一句。大神有人找。

我看了看孙嘉伟大神。

里面的那个人应该是做了什么手势？门打开了。

他们宿舍画的乱七八糟。就跟一个魔鬼的洞穴一样。

一个高高瘦瘦头发长长的男人。坐在阳台上，手持画笔，正在画画。

我走过去说了一句。你好。你就是毕永生。

男人没有理会我。只是瞟了我一眼。说了一句。身材不行，我不会用你的。

但是他抬头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怎么和老鼠男长得那么像啊？

我一下愣住了。我说你好，我们是警察。男人的笔瞬间掉落到了地上。

转过身说了一句。你们找我有事。

我说。展厅里挂的那两个女孩的画像，那两个女孩你认识吧？

给我们开门的那个男孩抢答道。

你们说的是张琳和张文那两姐妹吗？

她们超喜欢毕永生。还写了标语。永生永生永远爱你。你是大神，我愿跟随。天天来我们宿舍楼下。可烦人了。就像个神经病？那个男生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我转过头看着他，他更像个神经病。

孙嘉伟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她们两个是什么时候？

毕永生说，上上个星期吧。她们俩硬要让我给她俩画一张裸体照。没办法，我就给她们画了。

没想到还得奖了。

我又问道，那你多久没见她们了？

男人说，很久了。

我说你有没有去过下水道之类的地方？

男人说没有去过。

我又说有人看见你出现在了附近的下水道旁。

他一愣。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