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由远及近的叫唤声,江小鱼朦胧中醒来用手搓了搓眼,然后掀开车帘向外看去。
原来是到了镇子呀!
等着传唤,候着的众些人心里都忐忑极了,光是听着里面“威武~威武~”的声音有人就已经腿哆嗦了。
他们一辈子都没和官府打过交道,平时看到官差都是退避三尺的,这次还要传唤他们上堂回话,虽然他们都没有做错事,可是就是害怕呀,他们控制不了的啊。
“害怕吗?”林一轩握着江小鱼的手紧了紧,虽然知道江小鱼胆大,但是他自己还是会忍不住担心自己的小媳妇害怕。
江小鱼笑着摇摇头,“你在,我不怕。”
就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林一轩心里甜蜜又感动,小媳妇这是信任自己,依赖自己呢。回想起刚刚和江小鱼相识的时候,那时候她什么都是亲力亲为的,一个人扛着所有,独立而坚强。
在她面前,他曾一度的自卑。
她是来自未来的人,她什么都会,现在家里的一切都是她赚来的——送弟弟们去读书的学费、费心去寻找的神医、为爹治腿的医药费······她能打能赚钱,人又聪明,没有自己也一样能过好,甚至过得更好。
现在他们俩齐头并进、相互依靠、相互依赖,一起向着美好生活努力。江小鱼厉害的,那他就更努力在别的方面超过她。她要经商,那他就好好读书考取功名,以后看谁还敢欺负他们。
终于等到他们上堂了,林发和那贼人被押在一边,他们这些在一边,村长爷爷站在前面,被传唤的人叫一个就上来一个站在村长旁边。县令问,他们答,还有人在一边坐着把听到的话如实写到白纸上。
先上去的是林一轩和那个与他一起下地窖的男人、江小鱼和陈招娣。
县令迷糊着老眼,正色问道:“你们,是谁先发现不对劲的?然后去查看的。”
梁师爷在一旁坐着看见江小鱼那张熟悉的脸,嘴角抽了抽,“怎么又是她?”他对江小鱼可算是印象深刻了,还没有一个乡野妇人能在公堂上对峙毫无惧色的,她是第一个。
因为林有才经常给银子他,想要走关系,等县令告老还乡能通过银子顶上去,所以他对林有才家里的事倒也知道一些。
前秀才林有才可不就栽在了他这个侄媳妇的手上了,现在还在牢房里呆着呢。看来这次他爹也凶多吉少了,背上人命又没后台,活不久了。
江小鱼站了出来,“回县令大人,是妇人。这林发是我公爹的爹,不过后面我们一家和他们一家断亲了。
起因是我前天晚上和我夫君从镇上回来听闻家里被盗了,那贼人当场抓获了两个,还有一个逃去了林发家。
我回到村时,那贼人被村民堵在了林发家里,因着我夫君会些拳脚功夫又是他爷爷家,虽然是断了亲,但是我们这些做小辈的总不能真的不管吧?大人,您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