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妈有心无力道:“小伙子,大妈我都一把岁数了,这事可跟我一点关系没有哈,大妈就轻轻推了他一下,你可要主持公道啊!”
一旁,学院学长充耳不闻,缓缓转头瞅着倚靠在心上人怀里的少年,就像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葱葱碌客。
难受啊~
“够了!”
学院学长恼火,却又不能妄自猜想,泛爱的目光闭之更浓,唯能迁怒于人道:“安静随我退至广场外莫再进场,否则后果自负,别将你孩子有可能的前途,毁在你的意气用事上!”
罗大妈有气在心,但此事关联孩子,当即据理力争道:“不行不行,让我在此地陪着我家孩子,没我在他身边孩子会害怕的!”
围观的群众你一言我一语,分两派,但多数那派基本确定了舆论的倒向。
“虽然她推人有错在先,可孩子是无辜的,还有没有点人情味可言?”
“就是啊!人家不过就想陪陪孩子,谁家还没有个犯错的妈,胆怯的孩子,至于么?”
言语途中还有不少人不愿热闹就此熄灭,暗藏一旁时刻蠢蠢欲动。
“你们以为这是菜市场么?讨价还价!”
耳听周遭嘈杂声不断,少年还与心上人有安有慰,学院学长黑脸冷呵,内心压抑的醋火懒得再分实话假话道。
“这孩子要是离不开你,那他从肚子里出来干甚?莫非你能陪他走完这一辈子么”
陪伴和绑架其实是两回事,像是义务和道德与之挂钩,
你是在为孩子的害怕开脱,还是说离不开孩子的是你。
罗大妈欲言无话,意识到今晚定会有气难眠,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麻溜的跟从学长离开了测魔广场。
... ...
待到罗姓大妈黯然退场,渃定暗含笑意,在学院学姐的搀扶下坚强朝院医处走去。
“姐姐,你说要是人人所言为真,那么真话和假话到底如何区分呢?”
昏迷少年的忽然清醒,并发起突如其来的疑问,令学姐有些懵,就像是上课打瞌睡,被老师点到学号起来回答问题。
你在想为什么?老师想知道为什么?
“啊这?姐姐也不知道,但若人人所言为假,说不定世界会变得美好一二。”
“这样么,姐姐,你真善良。”
直至脱离人群,渃定紧紧环抱于学姐腰间的手才淡然别离。
“可有的时候不是年纪小就所言为真,就如同坏人变老不一定为好。”
我们总是先入为主的同情弱者,却无一人想得知真相始末,又或说,人们只愿意相信他们自认为真的。
“所以说,学弟,刚刚都是你演的?为什么呢?”
学院学姐目瞪心惊,没成想上一秒连站都站不稳,由痛至哭的伤员,下一秒生龙活虎就如没事人一般夸口其谈。
她就说方才那奇怪的违和感来自何处,原来这少年压根就没病,又或说有病却没事。
果然,林子大了啥鸟都有,乘凉的树荫可不管情谊,道德。
“不是我想伤天害理,只是对方仗岁欺人!”渃定又解释了句。
学院学姐停滞脚步,看向切实无恙的少年,面带微笑道:“少年,你确定没事么?真的不去院医室看看么?”
渃定看着面容呆滞却依旧负责的学院学姐,不禁一笑,随后实诚句句答道:“姐姐,我确实没钱啊,就算有病也因穷,不致死。”
“可是...学院院医因工,体检查病都是免费的。”
“...”
渃定徒然陷入沉默,思考几乎刹那,瞳孔由内至外散发的坚定不容有二,这嫖他白定了!
“美女姐姐,我忽然感到身体各处,五脏六腑都不通情理的不适,您快带我去检查一次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