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请问我,哪还不对,我改还不行么?”绅哥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
令之所惧怕的,或许并不是,说多错多。
而是在意,所处他人不尽相同的目光。寻觅所谓。那数落下自认为对的答案,仅此而已。
没成想,渃定一脸真挚道:“人非草木,谁又能无情,莫谈戏子婊爱,有情尚做无情事,哪有什么对错改之。”
言之凿凿,掏心至肺。
绅哥愣愣听着罪魁祸首这番推心置腹的安慰,气血翻涌之余嚎啕大哭。
如同领导共情,被迫潸然泪下。
渃定含笑点头认可,孺子可教也:“你竟如此感动?”
布亦般同之点头,朽木不可雕也:“你看他敢动么?”
... ...
相比于渃定由心至善的自我感动与关怀,布亦般倒是明白绅哥嚎泪所啕哭的背后。诉说着怎样的委屈。
诚然至善,亦会有得失。失而复得,却难回当初。不曾遗忘,然分水岭至。
从头到尾的念叨,若不曾有所回应,应放下如释重负。
“好啦,从此刻,记住此筷,以洗心革面。”
思绪所以然后,布亦般把位于四人掌心的筷子眼疾手快的拔除,随四人无声痛喊后,静默换了张桌子而坐。
他怕渃定再一如既往地关怀下去,适得其反倒给绅哥四人整破防了。
双手得以解脱,可因裆痛的缘故,绅哥缓而站起身时,唯有谨慎的弯腰调整。
不多时。
裆下的忧愁随双手捂热,似秋日的燥热被凉夜吹拂。
绅哥终喘口气,抬眸低视罪魁祸首:“二位?可否让,我这小弟,先行去救治,我一人留于此。”
“可以啊,义薄云天。”布亦般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方止渴:“没成想你毛发不多,却光溜溜的满怀情义,称得上情深风雨月色明!”
听罢。
方才不久还双眸平静所述不相识的渃定,此刻竟是捧场对布亦般夸赞道:“窝草,文化人,识文断字,秀儿是你么?”
布亦般喜不自收,挑眉看向渃定,横僿有文道:“窝草,必须的,多年的书,岂是白读的。”
绅哥痛彻裆扉的瞅视渃定,这两人刚才还谈不上熟络。尚且称的上初识二字,可怎么一个照面间,就开始文化互吹了。
于之同时,得知可以跑路的小弟们转悲为喜...
不对!
得知可以携带兄弟前去救治,小弟们顿时如释重负,他们三好像最陌生的熟悉人,对尚睡不醒的画疤小弟嘘寒问暖。
“兄弟,振作点!坚持别醒,切莫睡醒了!一定要挺住啊!”
“所言极是,千万坚持住!你没有家里人,我们定会救你!”
下一刻,两小弟左右各拖着画疤小弟的腿,对绅哥显露决然的背影说道:“绅哥您大可放心,我们先行一步走,只要他一日不醒,我们寸步不离!”
绅哥乍听上去有些感动,脑子已然接近空白的他,自然摆手与小弟们告别,这才放下心去接水擦地,准备抹除木屑清理血迹。
“去吧,别管我,放心大胆,且走那夜路。”
一开始小弟们,还一步三回头。可慢慢的,慢条斯理的步伐变得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