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以后还有新人笑,她有孩子不仅可以保住自己的地位,还能靠着孩子慰藉幽幽深宫,漫漫长夜的孤独与寂寞。
下了决心后,慕容语嫣颤抖着手,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胸前的丰满,然后将手探向萧锦华的腰带。
只是她刚刚碰触到,便被一双有力地大掌死死地按住了手腕儿。
萧锦华连眼睛都没睁,嗓音薄凉,“孤累了,太子妃安置吧。”
慕容语嫣小脸儿一白,屈辱感让她眼泪儿瞬间含了眼圈儿。
为什么殿下明明都宿在她这了,却连碰都不肯碰她。
虽然她没有柳卿卿那般勾人的脸,但是至少她的容貌也不差,在盛京城也是排的上号的美人儿。
太子殿下到底要她怎么样……
听着身旁传来的低声啜泣,萧锦华语气明显不耐。
“太子妃若是觉得委屈,孤便去听雪阁了。”
听着那不带一丝情感的威胁,慕容语嫣赶忙擦了擦眼泪,颤声开口。
“臣妾知错,臣妾再也不敢了。”
说完慌乱地笼紧了身上的衣服。
看着从窗户倾泻而入的寒凉月色,一如慕容语嫣此刻的心境。
第二天,天还未亮。
慕容语嫣便早早地起身,伺候萧锦华更衣。
昨天晚上她想了一夜,太子这般态度究竟是为什么?
其中一个可怕的想法,浮上她的心头。
便是太子殿下并不是真正地,厌弃了柳良娣。
而是柳良娣不知道因为什么,惹怒了殿下,殿下只是晾着她罢了。
这个想法让她几乎一夜未眠,又怕扰了太子休息,连翻个身都不敢。
这一夜的折磨,让她几乎快要发疯。
若是不确定自己的这个猜测,只怕她这心一天都得悬着,放不回肚子里。
帮太子理了理太子朝服的前襟,她漫不经心地开口,想试探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
“臣妾这许久也没见到柳良娣了,等改天有时间,臣妾想去延华殿看看柳妹妹去,不知道殿下是否同意。”
萧锦华眉头微拧,好一会儿没发话儿,房间里安静地让慕容语嫣能够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她低垂着眸子,紧咬着唇瓣,生怕触怒了太子。
亦或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属实,那她真的将会生不如死。
就在慕容语嫣紧张到心跳失速,忍不住要请罪的时候,萧锦华终于开了口。
“良娣本应该给太子妃请安,一切按照东宫规矩来。”
霎时,慕容语嫣浑身即将凝固的血液,又逐渐沸腾起来。
她整个人激动的嗓音微微发颤。
“殿下的意思是让柳良娣,每日恢复晨昏定省?”
萧锦华淡淡地“嗯”了一声,便出了殿。
只是走到门口,又撂下了一句。
“太子妃昨夜未曾休息好,请安今天就免了,从明天再开始吧。”
“臣妾谢殿下体恤。”
慕容语嫣欣喜若狂。
太子爷竟然在关心她。
而且太子爷还恢复了柳卿卿每日的晨昏定省。
也就是意味着,从今往后她每天都能磋磨那贱人了。
这做派倒是殿下对不喜欢的人的一贯作风。
冰冷且无情!
看来那贱人是真的失宠了。
前脚儿太子殿下刚走,后脚儿青樱便去了延华殿。
硬生生地将柳卿卿从被窝里吵了起来。
将太子殿下的“关怀”一字不落地传达给了柳卿卿。
然后便像只骄傲地孔雀转身便走,片刻都不多待。
仿佛延华殿是什么脏乱的地方,能够污了她的眼。
青樱走后,蝶衣实在气不过,跪在了柳卿卿的面前。
“良娣,哪怕您要罚蝶衣,蝶衣也得说。
如今您也看见了,殿下不来,连一个丫头都能够踩到您的头上了。
您能够咽下这口气,奴婢咽不下。
太子妃分明就是借着如今风头正盛,在打压您。”
柳卿卿不以为然。
她睨了蝶衣一眼,自嘲式地开口。
“如今本良娣失了宠,等着看笑话的人多了是,不差她一个……”
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
她这条咸鱼已经够咸了。
经过这两天的反复琢磨,如今她大概也猜到了。
萧锦华为什么突然间转变这么大。
那个霸道的男人心眼小的很!
她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支开了彩霞,可是东宫又不是只有一个影卫。
自己不过在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
那男人警告过她,不允许单独去见宸王。
哪怕蝶衣在场她说了几句话,都折腾的她几乎下不来榻。
如今自己甩开了蝶衣和彩霞,只怕那醋坛子已经变成了百年陈酿。
他打小到大,恐怕只在她这受过这般挫折……
别扭吧,让他闹两天。
到时候他还得屁颠儿屁颠儿地回来给她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