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晚些时候,崔少元的身份暴露了,可就麻烦了。
萧夙掀了掀眼皮子,“兄长杞人忧天了。”
“此事孤自有打算。”
萧玳满脸疑惑,搞不懂他所说的打算是什么。
二人的谈话无疾而终,萧夙便回了阮家。
一段时间下来,他不仅仅成了阮至善的座上宾,就连阮世玉也视他为谋士。
夜里,一直卧病在床的阮铅华不请自来,不似白日里病怏怏的模样,男人一袭夜行衣,多了几分的肃穆之气,黑发玉冠挽起,端的是俊逸潇洒。
“阮公子深夜造访有何贵干?”萧夙对于他的到来并不惊讶。
这人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一年之内和寻常人无二。
阮铅华摘下黑布道:“殿下让在下帮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殿下说的这个人,此番就住在太原的木樨县。”
萧夙闻言表情微微一变,撩起衣袍落座,“阮公子的门路倒是比旁人多得多。”
“太子殿下过奖了,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阮铅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又被叫住了。
萧夙道:“此事孤不希望再有第三个人知晓。”
“包括大王爷?”阮铅华有些恶趣味的反问。
“包括皇兄。”
阮铅华深深的皱了皱眉,表情凝重的提醒,“殿下乃是一国之君,可莫要做糊涂事,背上个沉迷美色的千古骂名?”
萧夙没说话,轻轻的抿了一口面前的茶水,思索着他的话,脑海中出现崔莺莺那张脸,不由得凝眉。
沉迷美色这词和她实在是不搭。
崔莺莺确实生得不错,可那副皮相在她身上不见半点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