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使臣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九千岁,想到这人是不是把他们当傻子耍,面色都黑了下来。
嵇塬暂时安抚住他们,但脸色也不太好。他们费了不少劲才甩了监视的人,这九千岁想鸽了他们就鸽了,未免也太狂妄了吧。
要知道越国九千岁手底下的人不见得都是什么良臣忠将,与燕国交易的可不在少数。
不过想想一路所见,越国子民倒没有他们想象中的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似乎还……更富裕些。
这些交易还没搞垮越国,倒让越国先富裕了起来,这样一想,还是不能小觑这九千岁……我呸,还不来!
狂妄自大!
“还等什么?这人就是故意给我们难堪的,一个病秧子……”
“病秧子怎么了?”
清冷的嗓音传来,抬头看见一身玄衣的九千岁噙着一丝冷笑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容貌平平的黑衣男子,不知是不是错觉,似乎看到那侍卫眸中闪过杀意。
嵇塬带着他们站起道:“还望九千岁大人海涵,这人第一次来,言语举止粗鄙,行事不当。”
九千岁微微一笑而过,说:“大越乃礼仪之邦,自然不会计较燕国这等蛮夷之地粗鄙不堪。”
这不就是变相拉垮燕国,说他们燕国粗鄙不堪吗?
听到她毫不客气的话,身后的侍卫眸底闪过笑意。
燕国使臣脸色极差,要不是嵇塬刚下了令不让多话,怕都要暴起了,就这样有几人也是靠旁边人拉着才没有动手。
嵇塬虽说心里不舒服,但身处他人地盘,该忍还是要忍,咬碎后牙槽道:“那还真是多谢九千岁大人有大量了。”
看着她坐在椅子上,眸光扫过桌上的菜,听到他的话似乎好笑起来道:“本座可没说不计较。”
鲜血流淌,刚才还在叫嚣的人只见一道剑光闪过,脖颈上都是温热。
是跟着九千岁的侍卫动手了。
用手紧紧捂着脖颈,哧哧不出声音,只是看那不可思议的眼神就能知道他想问的问题。
其他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与那人关系最好的使臣气愤的要拔出匕首,却被人事先用匕首抵上了脖颈。
九千岁道:“这位使臣可不要乱动,本座的侍卫怕血,万一没拿稳不小心割破了那可只能怪你自己了。”
嵇塬脸色极差,看着她道:“九千岁大人这是做什么?我们不过是来谈合作的,没必要如此咄咄逼人。”
墨屿慢条斯理拿起筷子,优雅的夹起一块鱼,在侍卫的目光中放进了嘴里。
真不错,终于吃到有味的了,至于陛下会怎么罚,回去再说。
她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漠然道:“咄咄逼人?本座……向,来,如,此。”
嵇塬简直要气死了,早知道就应该在菜里下毒,毒死他算了。
他怒气冲冲,道:“九千岁大人,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这大越的百姓着想。你就不怕我燕国与越国打起来吗?
我听说九千岁大人在越国声名远扬,比帝王还备受崇敬。九千岁觉得打杀别国来使的罪名如何?”
他没注意到本来盯着九千岁的侍卫阴冷的目光霎时落在他身上。
矜贵的九千岁又夹了些菜优雅的吃着,慢条斯理吃完后才淡淡道:“死人可不会说话。”
偷偷跟着的暗卫们暗自感叹,九千岁大人看着病弱娇气,胃口还挺好,路上吃了不少东西还能吃。
不过看主子的眼神,九千岁回宫后怕是要惨了。
这人是想要他们死!
嵇塬已经懵了,他从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一时面如死灰。
其他人也怒火攻心,死死盯着他。手中力道汇聚,下一刻就要打过来。
不过一个病秧子,他们不一定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