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越逐尘的脸色就恢复了一些。
“师尊,你刚刚到底干什么去了?”司采苓还是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我去帮阎王爷处理那些闹事的厉鬼去了,冥界事多,很多事情阎王爷不便出手。”
越逐尘话音刚落,红榆就接收到了司采苓那有些埋怨的目光。
红榆连忙双手抱胸道:“干什么干什么,你这是赤裸裸的偏心!我不就是借用了一下你师尊嘛,干嘛这么看着我!”
“好了,”越逐尘亲昵地摸了摸司采苓的脑袋:“这是我一早就答应红榆的,放心吧,我没事的。”
“那好吧。”司采苓这才放下心来。
越逐尘转瞬就和红榆那幽怨的目光对上了。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意味深长地朝他笑着。
“采苓,玩够了吗,还要再跟着红榆玩会吗?”越逐尘看向了司采苓。
司采苓点点头,她看上了黑白无常手上的引魂幡,正好黑白无常今天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情,那说不定她可以借来玩会,反正红榆在旁边,也不用担心会出什么事情。
“那我先在孟婆这休息会,晚些再过去找你。”
越逐尘说完,司采苓就拉着红榆出门了。
“红榆,你看到黑无常手上的引魂幡了吗。”司采苓指向了引魂幡道。
红榆自然是知道了她的心思,很快地就将引魂幡给拿了过来。
黑无常:要不你们和我说一声,不然这引魂幡突然就从我自己手上消失,还是挺恐怖的。
“想不想去酆都看看?”
司采苓马上就来了兴致:“走!”
酆都是冥界首都,据说热闹程度不亚于人界皇城,那她还不得去瞅瞅。
二人很快地就来到了酆都,远远看去,无数的鬼魂都停留于此,或许是司采苓身上的人味太重,她刚到酆都就引起了附近鬼魂的注意。
他们虎视眈眈,但红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又让他们胆寒,一点都不敢靠近。
红榆递给了司采苓一颗丹药:“这是释魂丹,吃下去可以让周边的鬼看不出你是个人,只以为你是和他们一样的鬼魂,虽然他们不敢对你做什么,但还是吃下去比较保险。”
司采苓看了看旁边哈喇子都要流出来的鬼魂,马上就将释魂丹咽了下去,很快地,这些鬼魂就不再看她了。
酆都鬼气漫天,但热闹非凡,人界有的,酆都也有,甚至更加热闹。
“红榆,他们不用投胎么?”司采苓有些好奇地问道。
“用,只是还没到时间,也有些人还不愿那么快投胎,他们就会在冥界停留一段时间,几年几十年的都有。”
“哦~”忽然间,司采苓又看到了一旁正在搬东西的鬼魂:“那他们在干嘛?”
“那当然是做工了,总不能让他们吃白饭吧,冥界也是需要钱来维持的。”
什么?死了都还要当社畜?
天啊,死了都不得安生。
这死了和没死有什么区别?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这简直就是年度最恐怖的画面。
“那那边呢?”司采苓又指了指另一边,只见几个鬼差正押着好几个鬼魂,那些鬼魂正在剧烈地挣扎着不愿离去。
“这是一些不愿意离开酆都的魂魄,但时间一到,他们不走也得走,只是苦了这些鬼差了,毕竟有些鬼不太好相处。”
司采苓继续看,嗯,是几个硬茬,还好鬼差够多,不然还压不住。
她挥动了一下手中的引魂幡,很快地这些鬼魂就乖乖地跟着这些鬼差走了,鬼差们面面相觑,但还是趁此机会赶紧带他们去投胎。
“你还挺乐于助人。”红榆笑了笑。
二人继续朝前走,越往里走就越热闹,里头人声.......啊不,鬼声鼎沸,司采苓朝里走,很快地就进了一个赌坊。
“要不要来两把?”红榆看着司采苓,只见她这里瞅瞅那里看看,既然来都来了,那不玩几把岂不是亏?
“你出钱?”
“我出钱。”
“走!”
“赌大赌小?”
司采苓笃定回答:“赌小!”
骰子一开,果真是小。
司采苓再一次赢钱。
红榆凑到了司采苓耳边道:“司采苓啊,你已经赢了好几局了,你确定不给他们留点活路?”
但此时的司采苓已经玩嗨了:“哎呀再来几局,放心不会让你亏的!”
很快地,司采苓又赢了不少钱,她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不少鬼魂的注意,其他鬼魂也都来旁观了。
“哦?这赌场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这是哪个漂亮妹妹?”忽然间,一道陌生的声音从他们附近传来。
司采苓和红榆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英姿飒爽的高挑女性正朝他们走来。
“嗯?”红榆挑了挑眉毛:“大名鼎鼎的魔界护法之一楼逝?你居然这么闲,我都看你来我冥界赌钱来了好几趟了,怎么,你们魔界你已经打遍无敌手了?”
司采苓一听到魔界这两个字,就好像有了生理反应似的,马上就警惕了起来。
楼逝走到了他俩面前:“是啊,魔界玩腻了,就来冥界玩玩,怎么,堂堂阎王爷不欢迎?”
“那倒是没有,我随时欢迎,只是你们魔界没有事要处理?好歹也是护法呢,老来我这赌钱也不是个办法,不然万一你们魔尊觉得我带坏你怎么办,到时候直接攻打我们冥界我们可吃不消。”
虽然是一句玩笑话,但楼逝很明显地眼神变了变,但很快地又变了回来。
“这倒是不用担心,放心吧,我们魔界还是很爱好和平的,”楼逝将眼神转移到了司采苓身上:“嗯?你不是鬼魂吧,你是人界的修道者?”
见楼逝注意到了自己,司采苓更加警惕了:“你想干什么?”
“你貌似对我敌意很大。”
那这不废话?就凭他们魔界做的事情想对他们敌意不大都不行啊!
但这句话司采苓肯定没有说出来,虽然是在红榆的地盘上,但她还是决定猥琐发育,毕竟自己打不过楼逝。
“有吗,没有吧。”司采苓一开口,她自己都忍不住嫌弃,她的语气就是赤裸裸的防备啊!
楼逝也没恼,看着司采苓问道:“来一把?”
司采苓看了看红榆,悄咪咪地问道:“这人赌钱怎么样?我会不会输的连裤衩子都不剩?”
红榆沉思了一会,似乎在思考着怎么回答,过了一会道:“或许楼逝会顾忌一下自己的眼睛,让你留条裤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