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狐脸色难看,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开口。
雇主的信息,是不能随便乱说的,这是夜猎作为杀手组织,最基本的行为守则。
“少拿夜猎的弯弯绕绕,来打马虎眼,那边那位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姐,我命令你,快点说!”
见魇狐总往夜猎之主那边偷瞄,赵玏一把提住他的衣领,把狐假虎威演绎得淋漓尽致。
雨停了,天晴了,他觉得自己又行了!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天亮了,他又可以在夜猎之主面前嚣张了。
黑夜褪去颜色,让大自然的画笔在天空纸卷上尽情挥洒,万物生机勃勃,充满诗情画意。
预示着黑暗终会过去,即将迎来朝阳。
“神……神子,真不能说!”魇狐是真的怕,夜猎之主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能让人生不如死,她的话就是金科玉律,不可触犯。
“看来我还是对你们太客气了,只知夜猎有姐姐,而不知我才是她的心头肉,未来是要统领你们的!”
赵玏抬手按住魇狐的脑袋,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他打上了一道缚灵纹。
啪!
打了个响指,魇狐突然跪在地上,如同疯魔了般,以头抢地,鬼哭狼嚎起来。
“啊……神子饶命……饶命啊!”
魇狐七窍流血,披头散发,叫声凄惨,手指抓过的地面留下了斑斑殷红。
这是切切实实的神魂攻击,无异于酷刑加身,与他花里胡哨的梦杀术不可同日而语。
“骨头还挺硬!”夜猎之主嘴角微撇,她之前被赵玏拿捏了把柄,可是当场就妥协了。
虽然那在她看来,无伤大雅,但终究是杀手人生中的一大败笔。
“告诉他,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她冷若冰霜,嗓音带着丝丝寒意,心里却对赵玏偏爱的过分。
这么多年来,无人可以打破她的规矩准绳,但对赵玏,她实在喜欢的紧,已屡次徇私。
“是方晟,是他委派我的!”魇狐彻底蔫了,他的神魂受到了极大的创伤,面若死灰,萎靡不振,比花无忧的气色还差。
“原来是大方子!”赵玏恍然大悟,这就说得通了。
他在学宫招惹了不少人,犹以那对兄弟最是死缠烂打,区区一个郝元笙,值得他们如此大动干戈?
“查一查方晟背后的势力,我觉得此人问题不小,很可能在谋划不轨的事情,请引起重视!”赵玏对夜猎之主讲道。
他太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了,感觉此事并不简单!
“方晟属于哪方势力?”夜猎之主风轻云淡地问道。
夜猎组织有专属于自己的情报机构,她对离渊之地绝大部分势力的情况都了如指掌,但方晟这样的籍籍无名之辈,显然还入不了她的法眼。
七星守柱星使,也就是成长潜力大了些,又不是所有人都已天碑留名,他们真实的战力,可能还不如学宫的长老,这个得现查!
赵玏摊了摊手,他在学宫只管打野摸鱼,从来不关心这些事情。
“云苍皇朝!”魇狐垂着脑袋,目光躲闪,不敢与夜猎之主对视。
“云苍州的云苍皇朝?”夜猎之主微微一愣,仿佛盲生发现了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