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翠芬:“凭什么?”谁想去给个大男人清理尿啊,恶心不恶心,“你们咋不去?”
“凭我是你老师啊。”江冬雪被打发到产房轮值本来就够晦气了,天天听婴儿哭吵的睡不好,还被分配个年龄最大最有心眼的徒弟。
丁翠芬人在屋檐下,阴着脸皮笑肉不笑:“行,我这就去。”
江冬雪这个蠢货能在她的实习意见上签字,现在还得先让着她,丁翠芬轻重缓急拎得清,去厕所拿了拖把就去了。
一开门,她就瞧见瘫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老太婆。
她恶心地捏着鼻子,拿拖把杵她:“喂,起开!别挡道!”
那老太正哭的难受,见是她,定睛看了一会儿,忽然就抱了上来:“是你!你们老傅家诚心跟我们作对是不是!”
丁翠芬今天穿的崭新的白大褂,里面套的新买的毛衣,准备晚上约会去的。
他爸刚给她介绍的小伙子,还是个小官,她今天下午休息,傅老太带着虎子去监狱看傅老幺,她下午才有时间约人。
张老太身上还带着血还尿渍,一下子扑上来,恶心的她隔夜饭都能吐出来,她刚想往后躲,岂料脚滑了一下,彭地就被张老太扑倒在地。
“你这死老太婆你干什么!啊啊啊啊我的衣服!”
张老太狠狠捶了丁翠芬一拳:“你们,你们等着!我儿子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老傅家没完!”
“神经病啊你!我招你惹你了!”丁翠芬晦气死了,恶心地恨不能立刻把衣服脱干净。
“傅霆川是不是你哥,姜月是不是你嫂子,傅老太是不是你婆婆!我认得你,丁翠芬,傅老幺家的媳妇儿。”张老太:“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孤儿寡母,你们给我等着!”
她揪着丁翠芬的白大褂:“乡下的泥腿子装城里人,还穿上这身白皮了,得看你配不配!”她抹了把地上的污渍就往丁翠芬身上抹。
丁翠芬头皮都炸了,想也不想,抡圆了胳膊就给她一巴掌,把张老太按到地上:“让你脏我衣服,我让你抹!”
张老太被打的假牙飞了出去,“耐人呐,务士打因啦!”
丁翠芬一脚把她的假牙踢到床底下,定睛看了才认出来。这老太婆是傅玲的婆母。
她好不容易有来县医院上班的机会,怎么能让她给搅和了。
丁翠芬眼疾手快,抓着抹布就捂住张老太的嘴,拉着她起来:“哎哟,原来是张家婆婆,刚认出来,你怎么落得这副样子,咋一身尿味儿啊。”
她冲着看热闹的病患和家属赔着笑,脏污的抹布在张老太脸上抹了又抹。
张老太最要面子,干净了大半辈子,现在被人这么糟践,她气的想死了算了,爬起来就一副要和丁翠芬同归于尽的架势。
丁翠芬结合刚才的传言,再看屋里的情形,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傅霆川揍了张光亮给傅玲出气,现在傅玲不在,那就是傅霆川他们把人带走了。
卖人情给傅霆川,亏不了。以后虎子有事儿求上门,也好有个借口。
张老太算是个什么东西,跟她更没有利益纠葛,还想胡言乱语坏她的工作,真是给她脸了。
张老太差点喘不过气,只听丁翠芬大声嚷嚷:“张家婆婆,你说啥?你没教育好儿子,不应该打傅玲?你想替我收拾地上这摊子尿啊,你看这话怎么说的,不给你还不行。”
她脱了张老太的衣服,压着她的手就把地上的血渍尿渍给清理了。
条绒外套内里是加棉的,吸水效果好的很,比拖把还干净,三两下就擦完了。
丁翠芬心里冷笑一声,她衣服糟践了,这老太婆也别想好。
“呜呜,四洗护你,我饶不要你……”张老太急赤白脸。
“你说啥?想回家?”丁翠芬一把就把她拽了起来推出去,“我这上班呢,谁让咱们认识呢,看你也怪难的,到底是亲家,我送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