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光棍把自己脱了个干净,压着平安就往床上扑。
“啊——!”
一声尖叫,老光棍捂着屁股坐倒在地,床上,地上到处都是血。
“谁,谁砍老子!”他以为有人进来了,吓得捂着屁股往床底下钻,边钻边讨饶,“我错了,我就是一时糊涂,饶了我,饶了我!”
余光里,他见到一双小脚,发现打他的是个孩子,顿时不怕了,气急败坏从床底下钻出来。
“哪里来的混蛋,敢砍老子,老子打死你!”
平安惊恐地看他扑向小山。
傅小山马步扎的稳,老光棍扑过来的时候,他一矮身抱住老光棍的腿狠狠一抽,老光棍屁股上挨了一刀用不上力,骂骂咧咧被掀翻在地。
然而下一刻,他的麻绳变了调,变成尖叫。
傅小山抡着菜刀,一下子砍上他的脚踝,剧痛让他满地打滚。
“啊——!”
傅小山面无表情地摘下平安嘴里的抹布,塞进老光棍嘴里,拎着菜刀朝着另一边。
咔嚓!
血喷了出来。
“呜!呜呜!”他痛苦的蜷缩起来。
傅小山踢了踢他屁股的伤口,他痛苦地把自己蜷成个虾米。
彭!
朝着两腿之间落下。
老光棍蹬地睚眦欲裂,但叫声都闷在嘴里,外面一点都没听见。
屋里的烟味儿更重了,他们能听到傅江河喊救火的声音,还能听到有村民往这里赶的脚步声。
刀锋距离老光棍的命根子就差分毫。
临下刀的时候,傅小山砸偏了。
他想起来那女人在厨房剃鱼的场景。
刀在她柔嫩的五指间起伏,肥嫩的大鱼在她手里像变魔术似的被削皮剔骨,化成一摊柔滑的肉泥,裹上面粉,团成白白胖胖的小团子,下进滚水里,没一会儿就飘了起来。
白嫩的鱼丸入口滑嫩紧实,咬一口唇齿留香。
傅小山眼底的红色褪去,平静的抹去手上的血。
这一刀他如果砍下去,以后可能就吃不到女人做的饭了。
菜刀是用来做饭的,不是用来砍人的。
两腿间刀锋寒凉,老光棍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想躲,命根子正好撞到刀锋上。
“呜——!”
……
村口。
王荣三人分散开,没一会儿,村里各处都响起“有人偷孩子”的尖叫声。
王荣脑子活,让几个孩子跟着喊:“我妹被一个骑自行车的男人抓走了,快追啊!”
地里劳作的村民,公社的干部,一个个都慌忙出来找自己的孩子。
村里的孩子漫山遍野的玩,一时半会儿很难确定是谁被抓走了。
男人们骑上自行车就去追,没一会儿,刚出村没多远的张光亮就被村民押了回来。
王荣藏在人堆里:“就是他,他抓了我妹妹。”
张光亮被按着揍了一顿,脸上旧伤添新伤,被几个男人押到地上,众人七嘴八舌盘问他:“孩子呢?”
“什么孩子,我回来走亲戚,莫名其妙被你们抓来,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他一张口,众人仔细看了他的脸,恍惚地认出来:“你是老张家的小儿子?老张家不是都吃商品粮迁到城里去了,村里可没你的亲戚了吧。”
“老张家连老宅都推平了,哪儿还有什么亲戚。”
“我听说他家一直没儿子,媳妇换了俩,都没生下个带把的,不会是想来咱村里偷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