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儿子上学,那她必须得来,还得来骂个痛快。
傅霆川一家把她家害成这样,她巴不得傅霆川吃瘪。
“我咋不能来,这军区大院,就你来得了,别人就来不了?”
她开口就怼,吃枪子了一样,傅玲没再理她,等离婚判决书下来,他们就没关系了。
红婶听着动静就出来了,也过来瞧了瞧:“小孩子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哪儿就赔命那么严重,我瞧着就是有点红,也没鼓包啊。”
她在院里住得久,这前前后后的家属,认识一大半,有不认识的也打过照面,都知根知底。
来人是张副营长的家属李莲,是个泼辣货。
之前儿子跟他提起说,张副营长原本有希望升职,结果傅营长空降过来,他今年的晋升路就堵死了。张副营长年纪不小,今年不升,明年就该退伍了。
红婶想明白了缘由,没给她留脸子:“张副营长家的,是不是你男人没当上营长,你心里有怨气,跑这儿找事儿来了?怨就怨你家男人没本事,拿小孩子打架的事撒什么气。”
李莲被踩到痛处,顿时跳脚,急赤白脸地:“说小孩子打架,说我男人干什么!”
红婶:“那你让孩子说说,是怎么回事?”
张华被她妈拽着,一个劲儿地往后退,心不甘情不愿的:“妈,你别吵了,咱们回去吧。”
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妈兜头抽了一巴掌:“闭嘴,打架打不过,老娘来给你出气,你还跟缩头乌龟一样往后躲,跟你那死鬼爹一个样,怂货!”
“可是……”可是头上的伤根本不是傅江河兄弟俩打的啊。
张华张了张嘴,却不敢吭声。
他回去跟她妈说了是和王荣吵架,摔到树上磕的,可她妈旁边的杨阿姨一听到傅江河和傅小山也在场,非说是他俩干的。
她妈立刻就炸了,非要拉着他来评理。
姜月看不惯她骂孩子,更看不惯她诬陷自家儿子:“你口口声声说孩子头上的伤是我儿子打的,你倒是讲讲,是在什么地方,因为什么原因,怎么打的?”
李莲一时语塞,杨娟冷笑道:“那谁知道,你们家的小兔崽子本来就有前科,在照相馆打我儿子,去了学校打别人,听说前两天还带一帮孩子去山里把一个老光棍给打了,那以后不知道会打谁呢。”
李莲:“对,就是!现在敢打架,以后就敢杀人!”
杨娟扬声道:“大伙儿来看看,你们跟这么一家人住一起,以后可得注意安全,保不齐哪天晚上正睡着,就被那小兔崽子给杀了。”
她一口一个小兔崽子,姜月听着刺耳,气的脑门突突跳,拎起手边的大扫把就往她身上扬。
杨娟背着小皮包,被扬了一身一嘴的土:“呸呸!大伙儿瞧瞧,有什么妈就有什么儿子,两句话不对付就动手打人。”
姜月:“打的就是你!骂我儿子,冤枉我儿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有时候需要讲道理,有时候不用。跟这种人就用不着。
她就是要闹起来,闹起来让大伙儿都看看,她护短还不讲理,以后想欺负她儿子也得掂量着点。杀了杨娟这只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