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做手术,得穿的舒服点,不然划一下多疼啊。
傅玲:“不知道做完手术让不让吃东西,要饿十几个钟头呢,我煮了几个鸡蛋,一会儿咱们带着,手术完好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姜月:“估计让吃也要到半夜了,带上吧,到时候食堂关门了,不好买。”
两人正忙活的时候,忽然吕小军急慌慌地骑车闯进院里。
他气喘吁吁,急道:“嫂子,玲姐,傅营长被车给撞了,这会儿正在医院,快我带你们去。”
“什么?”姜月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恍了一下神,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怎么被车撞了,他不是去部队了,什么车?”
路上,姜月和傅玲才听明白,吕小军情急之下没说清楚,傅霆川上午跟车去山里拉物资,前几天山里雨水多,植被裸露,他们在拐弯的地方遇到山体滑坡。
傅霆川和战友着急抢救物资,战友没注意到倾倒的车头,傅霆川为救人被车头撞飞出去。
似乎是撞到了后脑,当时就昏迷不醒,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七窍流血。
说到这里的时候,吕小军一个铁血硬汉,两眼通红,泪水浸湿了眼眶。
姜月后脊梁骨发凉,手心全是冷汗。
她不敢想象,被撞的有多严重才会七窍流血。
傅玲脸色惨白,已经被吓傻了,木呆呆地跟着姜月赶到医院。
“眼压太高了,这次撞击使脑内弹片移动,得抓紧手术把弹片取出来,晚了后果不堪设想。”
她们在门外听到医生的声音。
傅霆川的直属长官是个秃头的中年人,他问医生:“能不能保证,手术之后他还能醒过来,和从前无异?”
医生摇头:“没办法保证,手术后如果能保住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病房里沉痛的气氛蔓延,姜月推门进去。
卢政委也在,看到她一脸愧疚:“小姜同志。”
姜月看向他身后的病床。
傅霆川安静的躺在床上,嘴角还挂着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脸色发白,看起来了无生气。她心脏紧缩,紧张的扑过去,摸了摸他的脖颈,脉搏跳动很强劲,有内伤的滞涩。
她使劲攥住他的手腕,感受到似有若无的脉搏,并没有血瘀脑梗的脉象。
她问:“傅霆川脑子里有弹片?”为什么脉搏上摸不出来?
医生:“对,弹片挤压视觉神经,傅营长的视野呈现出异常的红色,原本已经有越来越严重的迹象,现在弹片移位,只怕危急生命,需要立刻手术。您是傅营长的家属,您一会儿跟我去签个同意书。”
姜月眉头拧的死紧:“他视野受损?”
不是ED?
视野受损这么大的事,傅霆川怎么一声不吭。
姜月紧张的攥住他的手腕,再次把脉,她担心自己才疏学浅给号错了。
可她左右手都号过,傅霆川的脑子好的很,根本没有异物阻塞,血脉流畅没有阻塞。
“不对啊!”
反复试了几次,她终于确信傅霆川的脑子没问题,反而是眼底血管有异状。
“这个手术不能做。”姜月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