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住在县医院附近的招待所?
想到这里,江心暖冷下脸,她收起裤子,听着外面没动静了,这才小心地把卷闸门拉开一个缝钻出去。
夜色暗下来,寒风里,她快步向县医院走去。
……
病房里。
傅霆川刚要起身,床边的姜月压住他:“要什么,我给你拿?”
傅霆川:“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眼睛好的很,视野异常而已,又不是完全看不见。
他后脑勺还顶着个被车头撞起来的大包,姜月瞧着都替他疼:“去厕所是不,要不要我帮你?帮你脱裤子噢?”
她前两天撩拨惯了,嘴欠又撩了一句,话音刚落,手就被攥住了。
傅霆川粗糙的大掌把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攥的紧紧地,虎口粗糙的老茧磨地她指头像被刀片划拉一样,生疼。
男人的声音浑厚,落在她耳边:“只是脱裤子?”
姜月挣了挣,没挣脱,脸唰地一下爆红,她骤然想起来,这些天给傅霆川炖的那些补品,还时不时撩拨他,结果人家根本没一点事儿。
还不知道怎么看她呢。
她又窘又疼,疼痛难忍:“你,你抓疼我了!”
听到她喊疼,傅霆川像被烫到似的,手劲松了松,安抚地在她手上轻轻摩挲了两下。
姜月疼地“嘶”了一声,跳开几米远。
“小流氓。”
傅霆川万万没想到,还有被叫小流氓的一天。
他舔了舔后槽牙,看向姜月的眼神深邃得冒火,看的姜月浑身汗毛直竖。
进去洗手间,听见姜月在外面跟护士吐槽:“生病都不老实。”
傅霆川用凉水狠狠抹了把脸,还不是被她给撩的。
最近他也觉得越来越压不住火,看到姜月就恨不能把她生吞入腹,不说姜月,连他都吓住了。
他听着外面护士在跟姜月说话,办住院和预缴手续需要他的身份证明。
姜月:“出来的着急,没带在身上,我回去一趟吧,明天下午前交上可以吗?”
他洗了手出来:“我和你一起回去,然后我自己过来就行,你别跑了。”
姜月和护士异口同声:“不行。”
护士道:“傅营长,医生叮嘱您不能离开病房,明天上午省里的专家来给您会诊呢。”
姜月:“瞎跑什么,严重了怎么办。”她霸气侧漏,“老实待着,我取了就回来。”
傅霆川这次可能要在医院住几天,她也要回去交代店里。
王导这两天要回京,面具的细节还没谈妥,她也得回去沟通。
县城改制划区,去县里的公共汽车都多了几趟。
之前每天三趟车,错过了还要等半天,现在每小时发一趟,回去一趟很方便。
街上落叶纷飞,寒风刺骨。
姜月裹着傅霆川的外套缩在椅子上等车,出门的时候,傅霆川非让她套上,幸好套上了,不然得多冷。
上一趟车刚走,她还得再等一会儿。
从路对面过来一老一少两个男人。
两人衣着不俗,尤其是后面的老者,头发花白难掩英雄气概,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杀伐果断的角色。可惜老人带着口罩,看不清长相,一双眼睛深邃有神,仿佛在哪里见过。
那年轻人跑了两步,来到姜月身边:“姑娘,麻烦问一下,往青耀县去,是不是在这儿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