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广场上,所有人都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笼罩下来。
好半晌,阿丽狠了狠心,暗自掐了下自己的胳膊,才完全从这种浑身懒洋洋的舒适感挣脱出来。
想到祭司进行这么大规模的赐福会有什么后果,她立即抬头看向了高台上的祭司。
高台上,族长林锡、墨书他们不知何时已经冲了上去,扶着才这一会的功夫整个人就变得老得不成样子,佝偻着背,连站都站不稳的银阑。
“祭司大人”
看到银阑的现状,所有人脸上都是一片动容。
紧接着,一股难言的悲伤瞬间就蔓延到了每一个人身上。
对上银阑温和的目光,阿丽轻抽了抽鼻子,抬手揉了揉发酸得厉害的眼角,然后赶紧在林锡的示意下上了高台。
“祭司大人”
阿丽一来,墨书就让开了位置给她。
“还叫祭司大人呢?”
银阑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声音嘶哑中,透着一种沉重的疲惫。
阿丽鼻头一酸,差点就落了泪。
不过她急忙眨眨眼,还是忍住了眼底的酸涩,顺从地唤他道:“老师。”
银阑笑了起来,“好好好。”
“以前我教你时,我就知道你有祭祀这方面的天赋。只不过那时你心思不在这上面,反而喜欢做个药巫,所以我也就歇了要正式收你做弟子的事。”
被其他人族长他们看得内心纠结,阿丽抿了抿嘴,到底是没出声解释什么。
她的确是好奇祭祀施展的那些手段,所以祭司教导她的时候,她一直都认真地学着的。
但当时要说她有多想以后做个为部落鞠躬尽瘁的祭司,那也没见得。
因为她觉得做祭司的责任太大了,而她想偷懒,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况且做巫不是也能直接地帮到别人吗?不仅能让她有成就感,而且还能由着她捣鼓一些有的没有,也不会引得大家敏感和怀疑。
“阿丽,我问你,你现在可有与人结侣的想法吗?”
银阑突然问起了这个。
阿丽惊疑不定地扫了眼自家阿父和族长林锡,墨书没给她任何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