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阿丽又在做梦了。
这回“她”比起上次的情况还惨。
“她”正在分娩,可周围空荡荡地却没有一个人能帮“她”。
山洞里,伴随着女子剧烈的喘息声,血腥味也愈来愈浓。
阿丽没想明白,“她”处境已经这么不好了。
为什么还要想方设法地留下这个幼崽,幼崽的生父对她来说,明明也是造成“她”凄惨状况的罪魁祸首之一。
“她”很痛苦,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那满心的怨恨和绝望。
阿丽就这么陪着“她”一起压抑着。
看着“她”独自咬牙,忍着非人的痛苦,暗自积蓄力量,只等最后一刻使出劲来。
而也不知过多久了,等山洞外的世界明了又暗,暗了又明。
大概是图腾之灵的保佑,“她”分娩成功了。
然后山洞里陷入一片黑暗。
阿丽眼前再亮起来时,“她”已经能下床,还把山洞里稍微拾掇了一下。
至少能保证不会冷到那个刚出生不久的幼崽。
那是一头很小的白狮子,这会儿连眼睛都睁不开。
阿丽看着它,心里刹那间就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涩感和悲伤。
她说不清这种情绪是什么,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
就这样吧,就这么再多看看它两眼,然后不要再继续看下去了。
阿丽敏感地意识后面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她下意识地就排斥这个还继续进行的梦。
可梦终究是梦,它不会以阿丽的意识为转移的。
阿丽看见“她”就这么精心照顾着白狮子,原本厌世的脸上又突然有了些许笑容。
但好景不长,就这么过了四五天以后。
“她”储备的肉干不够吃了,而想要不饿到白狮子,她就必须先保证自己能吃饱。
所以“她”出去狩猎,第一次狩猎她很快就回来,白狮子很是乖乖地待兽皮做好的被窝。
阿丽清楚地看“她”舒了一口气。
哪怕幼崽的生父如何,可白狮子却是无辜的。
只是这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第二次“她”狩猎的时间略长了一会,“她”是想多带一些食物,以保证下次狩猎再晚点。
可“她”没想到的是,只这么一点的功夫,她回来就发现幼崽不见了。
连带着洞里她给白狮子准备的兽皮也不见了。
……
“阿姐、阿姐……你醒醒”
越焦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阿丽意识渐渐回拢。
阳光从窗外射进,阿丽眼睛一时有些睁不开。
她手下意识地抬起来。
好一会,阿丽才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坐了起来。
“越,怎么了?”
阿丽看了看窗外,天都大亮了。
旱季炎热,所以她一般天刚刚亮时就应该醒了啊。
“我这是睡了多久?”
她脸上闪过一抹疑惑。
“都午时了。”
见她总算醒了过来,越猛地松了一口气,回道。
“阿姐,你是不是身体还没好,要不然我刚刚怎么喊你你都不醒。”
说着,他脸上流露出些许忧心忡忡,“要不我现在去蛇佑族长给你看下身体,蛇佑族长可是药巫,他肯定看出你身体有什么问题?”
说完,越就从床边起来。
看他这样子还真想去找蛇佑,阿丽拉住他,忙道,“越,不用了。”
“阿姐”
越皱眉不解看着她。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