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羞辱了。
而拓跋浚见阿丽走开,看也没看地上的人。
既然雪巫对他们没有杀意,那他们就算现在醒不来,明天早上也肯定能醒来。
他可没什么兴趣,留在这看巴达克发疯。
这人一向看不起雌性,此次被雪巫弄成这副狼狈,只怕心里早就恨不得把她给千刀万剐了。
拓跋浚走之前,还把他位置上的那个雌性给抗走了。
当然今晚是不可能有什么事了,他都受伤了,这个雌性恐怕也好不到那去。
他再色急,也没兴趣在人昏了的时候去干那事。
只是不把人抗走,拓跋浚就怕这明天就看不到这雌性了。
巴达克本就看他不顺眼,如今又被雪巫这么挑衅,他留她在这,岂不是就是一个活的出气筒。
至于思雏他们,拓跋浚想了想,抗着人走过去。
一个个踢了过去,“赶紧的醒了就赶紧起来,留在这准备当尸体呢。”
思雏意识昏昏沉沉地,她有阿丽故意放水的缘故,所以只在幻境里,被虫兽杀了三次,就彻底退出幻境了。
但被虫兽一下撕破身体的那种滋味真的太疼了,她深受其害,潜意识里想要逃避回想那种感觉,倒是屏蔽了对外界的感知。
所以哪怕她也应该是早就醒了的人,现在还跟其他人一起倒在桌子上。
然后就被拓跋浚这么一踢,痛感从腹部传来,她又像是经历了在幻境中的那种痛疼,整个人都卷缩了起来。
好一会,耳边听得一声声重重的喘气声。
她也像是被感染了一样,呼吸急促了起来。
再然后,呼吸都有了,那她人肯定就还是活着的。
思雏脑海里一闪而逝这个念头,眼睛倏地睁大了。
外面天色大亮,从树屋透进来的阳光,看得思雏心里一阵激动,顿时就坐了起来。
旁边,察觉到她总算醒了过来的阿丽看了过来,“醒了啊?”
思雏的幻境跟其他兽人其实并没有什么不一样,而且为了保证她能早点醒来,不被巴达克揪住充当出气筒。
她还刻意减少了虫兽杀了她的次数,可没想到就是这样,思雏竟然也给她睡到了第二天上午才醒来。
难道是她太高估他们了?
阿丽皱眉沉思地想道,思雏都这样,那其他兽人岂不是会更严重。
不过当时她都确认过了,在场的并没有人死亡,也没有濒死的迹象。
所以他们就是有更严重的后遗症,再多睡会儿应该差不多了。
嗯,就是这样。
阿丽想清楚了,便又看向了思雏,对方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活着的气息,猛地点点头,“嗯,醒了,活着可真好。”
被虫兽杀死的那种感觉,真的是太恐怖了。
还好只是一场噩梦!
思雏不敢看阿丽的眼睛,狠狠地晃了晃脑袋,像是将心底对她的那股恐惧给驱散一样。
见她这样,阿丽嘴角浮起的笑意不经意地淡了淡,“醒了就好,希望你以后都不会再遇到幻境里的事。”
虫兽入侵,已经有近千年的历史了。
可惜大陆上的兽人还是没人真正警觉起来。
各自为战,企图通过抢夺土地和雌性,来维持自己部落的繁衍。
可这样,无异于饮鸩止渴。
治标不治本,找不到兽人族繁衍困难的真正原因,迟早有一条,兽人终究会消失在这片大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