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袭山上,阳光正好,几条健硕的狗懒洋洋的躺在空地上,耳朵耷拉着,尾巴慢慢悠悠的甩着。
“砰——”
领头的黑狗默默把头低下,似乎是在试图把耳朵埋进爪子里。
“锵——”
锖兔去而复返,默默站在树荫下,看着灶门花月跟灶门炭治郎切磋。
炭治郎学习水之呼吸的速度还算可以,至少已经学会了所有的招式,就差实践了。
不过他的战斗意志现在还并不强,这可以理解,因为在这之前,他只是个普通的孩子。
但他学习能力非常强,只需要带着他去打几次恶鬼,估计他就能成长为非常优秀的剑士了。
只不过大概是因为自己的妹妹变成了鬼,炭治郎对鬼抱着一丝怜悯,幸好他能分清主次,该杀的时候照旧杀,只不过会内心产生一些迷茫和幻想。
锖兔并不去评价炭治郎的这种柔软内心,因为这恰好说明了他原本就是个温柔善良的少年,所以即使被恶鬼毁灭了家庭,依旧会对鬼这种生物有自己的思考。
事实上,虽然总说加入了鬼杀队的人大部分都是因为遭受了恶鬼的袭击,但事实上,他们大部分并不是抱着复仇的心来的,因为仇恨会蒙蔽内心,会摧毁心灵。
猎鬼人之所以拿起日轮刀,不过是想要拯救更多的人,也拯救过去那个死里逃生的自己罢了。
所以灶门炭治郎这种想法其实并不算特殊,很多人一开始的时候都会有跟他类似的想法,因为总是会出现亲人变成了鬼的情况,这种时候,如何解决这样的场面就非常难以让人抉择。
到底是把被迫变成了恶鬼的亲人杀死,以防止他之后去伤害其他人,还是不杀死他,想办法救他?
就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能够把鬼变回人的技术,但猎鬼人是“人”,谁能面对这样残酷的场景而不感到触动呢?
但是无一例外,那些试图拯救变成了鬼的人,最终都没能成功。
因为人一旦变成了鬼,很有可能会忘记一切,然后变成了没有理智的野兽。
人怎么可能跟野兽沟通呢?
灶门祢豆子是例外中的例外,她看起来没有了理智,却会保护自己的哥哥,也不吃人,甚至后来会听从哥哥炭治郎的指导,会乖乖的藏进背篓里,甚至用沉睡的方式来控制和恢复自己。
锖兔这些年基本上要么跟着灶门花月,要么跟着富冈义勇,他见识过了很多事情,也一直在暗中琢磨“鬼”这种生物。
他认为,灶门祢豆子说不定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鬼”,或者说,她说不定是比鬼要来的更加高级的生物。
鬼王无惨说不定都没有她来的特殊。
而且无惨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去偷袭炭治郎一家呢?
本来他们以为是因为灶门花月,因为她也姓“灶门”,但后来他们都知道了灶门花月对上弦和无惨说了慌,还搞了一个“继国硝子”的假名。
那么无惨为什么要去杀炭治郎的家人呢?还唯独把祢豆子变成了鬼。
所以这是不是说明炭治郎一家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特殊性?
再结合祢豆子变成鬼之后的情况,他觉得或许灶门一家确实跟无惨之间有什么特殊的“缘分”。
就是这个缘分有点晦气,听说灶门花月之所以会加入鬼杀队也是因为身边有人被鬼吃了,她当年半夜追杀童磨就是因为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