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泽神色一紧,快速侧身帮齐云天点燃香烟,不满地瞥视了一眼聂枫。
聂枫下意识也想掏烟,但还是忍了忍,解释道:“这酒是我送给林记者的,她之前曾帮过我,算是我对她的答谢。
如果说两位喜欢这个酒,谈商业上的合作,我想...我也只能和林记者谈。
我与二位素不相识,能让二人认可这个酒,完全是林记者的推荐。
我...是不会撇开中间人,和二位直接谈价格的。”
“噢!原来你是这么考虑的。”
齐云天阴冷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但也只是一刹那,随即便恢复了平静。
“吴泽,这位聂老弟还真有点意思啊。”
“哈!还真是。”吴泽迎合着齐云天笑了笑,刚紧绷的身子,瞬间放松地倚靠在了沙发上。
他盯视着聂枫,问道:“小子,这酒一个月能供多少,可以说吧?”
“可以,最多...五百箱,三千瓶。”
“这么少?!”吴泽挺身坐起,先看了一眼齐云天,而后不悦地“啪”的一声,拍了一下茶几,怒目瞥向聂枫。
“聂枫!你是故意拿捏我们兄弟吗?
这是京城,是京典会馆,可不是你们汉江那种小地方。
你这合作态度,在这里,会很容易吃亏的。”
“吴泽,莫急。”
齐云天探身掐灭刚抽两口的烟,缓缓道:“少自然有少的道理,毕竟...谁会放着赚钱机会不赚呢。
你说呢,聂老弟?”
聂枫点点头,对这位长瘦脸的年轻人顿感佩服。
看其年龄,应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但自此走进包厢,他明显感觉到了此人身上莫大的气场。
这种张弛有度的作派,绝不是刻意拿捏装出来的,而应是常年沉浸于权利场,一点点磨炼后自然而然的显露。
聂枫稍稍调整了一下略显紧张的情绪,微笑着回道:“齐少说的没错,这酒是我偶然所得,古酒窖,老酿法,产量很低。
我虽让匠人在全力扩大产量,但依旧需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缓慢提高产能,500箱,是我给两位最大的份额了。
两位知道我的名字,肯定是调查过我,了解我的底细。
二位尽可去汉江市场了解,这酒在市面上是无法买到的。”
“物以稀为贵,是这个意思吧?”齐云天嘴角微微上扬,瞟了一眼聂枫。
聂枫神色轻松地补充道:“品质是保障。”
“哼!犟种!”齐云天手指聂枫,笑意变浓:“非要拗着我,是吧?就不能和别人一样,随着我的心意,附和着我说吗?
你小子,是第一个敢如此和我说话的了。
行!有意思,你回去吧。”
“好!那...我就告辞了。”聂枫稍微一顿,笑着起身走出了包厢。
等包厢门关上,吴泽有些不解地看向齐云天。
“齐哥,就这样完事了?”
“不然呢?你没发现这小子说话滴水不漏吗?”
齐云天边说边看向旁边的侧门:“出来吧,在里面不觉得憋闷吗?”
“哦,来了。”侧门内,一位女子回应了一声,推门走了出来。
吴泽不自然地扭了扭鼻子,没敢看向走出来的俏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