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有。”
聂枫被秦若涵这句答非所问的话怼得微微一顿。
心想,你主动让我过来,不主动说话也就算了。
怎么还如此戒心满满呢?
女人似乎并没有觉察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
她缓缓合上手里的书,没有顺手放在旁边的桌上。
而是被身旁的保姆快速探身接了过去,再轻轻隔着了桌上。
这一连串动作,配合得天衣无缝,浑然天成。
一看就知道平日里,两人就是如此操作。
聂枫瞧着眼前这一幕想笑,又下意识忍了下来。
一个瞧着人畜无害的小家碧玉,做派竟然比一般的官太太还要做作。
当真是有意思的很。
就见女人双手扶着座椅扶手,轻语道:“聂先生,你住玫瑰园对吧?”
“偶尔,不经常去。”
“哦,看来聂先生家底很丰厚啊。”
聂枫点点头,再次快速地毫无感情地回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呃...好吧。”
秦若涵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左手下意识揉搓了几下座椅扶手。
“我...前段时间不在汉江,家里老人身体不舒服,一直在省城住。”
“哦,原来如此。”聂枫侧目看了一眼女人。
秦若涵的话,显然是在回应他刚才的问题。
只不过用力稍稍有些猛,说得有些过细。
聂枫猜测,女人所谓的老人,应该是她的那位高官父亲。
前不久,林贤妮的父亲陈思源刚当选江东省二把手。
原本呼声最高的秦显义,并未如愿。
生病,大概率也是心病。
“聂先生是生意人?”秦若涵开始主动探询聂枫的身份。
聂枫摇了摇头:“刚上班,打工仔一枚。”
“就是...一般工人?”女人秀眉微蹙,似是有些不太相信。
“是啊,今年大学刚毕业,上班没几个月。”
“那...你父母肯定很不一般吧?”
“小生意人而已。”
聂枫听出了女人言语中的深意,坐直了身子,干脆坦白相告:“我们家早年遇上了拆迁,发了点小财。
另外,这家会馆的老板和我老早就认识。
所以来这里很方便。”
“哦,明白了。”
秦若涵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笑意,似是对聂枫的坦诚相告很是满意。
少顷,女人扫视着周边的那些富婆贵妇,略带调侃地说道:“聂先生,你在会馆很受女人欢迎啊。”
“还好吧。”
聂枫挺了挺笔直的腰杆,笑道:“我这人爱胡咧咧,这些姐姐们拿我当一乐儿而已。”
秦若涵似是没有听出这是他的谦虚之言,竟然点头认同道:“可以理解。
空虚的女人,喜欢年轻帅气的小伙,很正常。”
“呵,也是。”
聂枫瞥了一眼脸上略带轻蔑神色的女人,着实有些不愿与她再聊。
这时,秦若涵轻呼一口气,缓缓伸出了左手。
旁边的保姆马上端来一杯清茶,弯腰放在了女人手上。
聂枫瞧着女人轻启略显淡紫色的双唇,优雅地抿了一口茶。
然后接过保姆递过来的洁白毛巾,擦拭了一下,茶杯顺势又被保姆收了去。
真特么太能装了。
“大姐,你休息吧。”聂枫起身就要告辞。
女人神色一顿,也站了起来:“聂先生,稍等,我还有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