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嘉昀坐在客厅,看见我进来,淡淡地扫了我一眼,面上没有丝毫的情绪,将手里的茶放下,慢慢起身,朝我走了过来。
看着他向我走来的身影,我有些恍惚。
不管是结婚前还是结婚当天,骆嘉昀都明确表示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既然我非要和他结婚,那就希望我能够安分守己,那他自然能保证两家合作共赢。
骆嘉昀在最远的社交距离停下了,语气里有一丝疑惑:“愣着干嘛?”
“你回来干嘛?”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路过他去一边早已布置好的生日现场。
白色的气球,白色的花朵,简约高级的搭配,可是我的脑子里却浮现出年茉穿着粉色工作服的样子,上面还有着小太阳的刺绣,都是那样鲜活的颜色。
而这个家里,不是白色,就是黑色,曾经我最喜欢的颜色如今只觉得死气沉沉。
我突然就无声的笑了,拿起了一支白色的玫瑰,用力的按住上面的刺,我指尖的血就这样滴在了白色玫瑰上面,绽放出了鲜活的颜色,仿佛有了生命力一般。
流淌着的红色仿佛在提醒我:不要忘记。
骆嘉昀看着我的举动有些不解,眉头微微皱起:“怎么了?”
我没有回头,语气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看白色有些腻了。”
“你不是最喜欢白色吗?”骆嘉昀示意佣人给我包扎,语气里居然有些不复平日的冷淡。
“不喜欢了。”我任由佣人给我消毒包扎,用另一只手将这支带血的玫瑰重新插了进去,很好,漂亮了不少。
骆嘉昀居然笑了一声,嘴角含笑地坐在了一边:“受什么刺激了?”
受到你那伟大真爱的刺激了,我差点脱口而出。
我抬眼看着眼前这个身型优越,长相出尘的男人,我好像最开始喜欢上骆嘉昀就是因为他这副好皮囊,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让我一见钟情,暗恋了四年后终于在21岁这年得偿所愿嫁给了他。
但是我所有的运气好像都花在了这里,所以后来的我过的越来越差,整个人也越来越无趣,甚至拒绝了一切想要拉我出这个名为爱的囚笼的人,不断地作茧自缚,飞蛾扑火,最后化为尘烟。
“骆嘉昀。”
“怎么了?”骆嘉昀拿出了我刚刚放进去的玫瑰,似乎是在欣赏?
他的动作优雅至极,一身高级裁剪的黑色西服,衬得整个人越发俊朗,他的外形条件甚至连娱乐圈当红的那些男星也比不上。
也怪不得上一辈子我那么偏执,我是个颜控啊。
“我们离婚吧。”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就当是满足我的生日愿望。”
他把玩玫瑰的手停顿了一秒,随即含笑的嘴角变成了嘲讽,他将玫瑰插了回去,脸上又恢复了那薄情又冷酷的样子,冰冷的目光向我射来:“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不想玩花样了。”我迎上他冷若寒霜的目光,锦城大学里那带雨的风好像都不如他的目光冷:“所以我们离婚吧,我什么都不要。”
我不想再做你们爱情里的恶毒女配了,不想再看一遍你们从一见钟情到情比金坚,最后获得圆满大结局的故事了,我没病,我不想自虐。
既然知道那个结局我没办法更改,那我可以选择逃避和远离,眼不见为净。
“不放心的话,你可以拟离婚协议。”
骆嘉昀盯着我,似乎要看出我的真正心思是什么,我没有躲避,任由他打量我,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似乎我的话惹到他了。
“我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吗?”他的眼底有些森然,可是面上却微笑了起来:“当初我问过你,你非要嫁,现在又想和我离婚,你当这联姻是儿戏吗?”
我怒极反笑,我当这是儿戏,不知道是谁在遇到年茉后,将这联姻当作儿戏,不,都说不上儿戏,简直根本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