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胤禛照旧去了年世兰的院子,听到年世兰的请求后,神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随后又恢复正常,身边奶嬷嬷看到这一幕,想到这段时间主子的遭遇,她突然不敢深想。
胤禛确实有些不高兴,他知道年世兰一旦禁足,计划更加不好开展了,但他又找不到足够的理由驳回,只能顺着年世兰的意思,让她禁足在兰馨苑,任何人不得打扰。
果然,年世兰遇到的危险少了很多。
可能是胤禛和宜修也对年世兰这胎无计可施了,又不想自己背负骂名,就把主意打到了齐月宾的身上,毕竟她是目前,除了他们两个以外,唯一能接近年世兰的外人。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不断地有人在齐月宾耳边挑拨离间,虽然都被她视若无睹,但这事也整的她烦不胜烦。
而且,这几天在请安的时候,宜修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算计。
终于,这天,请安结束后,宜修单独把齐月宾留了下来。
宜修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
然后又缓缓地把茶盏放下,这才抬头看向齐月宾:“齐氏,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留下吗?”
齐月宾自然知道,但是她敢说吗?
齐月宾:“妾不知,请福晋明示。”
宜修:“你也跟着爷十几年了,最近爷有意于将你请封为侧福晋。”
“多谢爷和福晋抬爱。”齐月宾闻言满脸惊喜地连忙行礼,然后低下头不再言语
宜修等了片刻,也没听到齐月宾再说什么,心里暗骂了一句,只好挑明:“但我和爷都希望你能为我们分忧。”
“请爷和福晋吩咐,妾信佛,相信因果报应,只要不是谋财害命,伤天害理,其它的都行。”齐月宾承诺道,想让她去害年世兰,门都没有。
宜修一噎,这让她如何说,就是让你去做伤人性命的事情。
至于因果报应,那都是狗屁,以前她什么也没做过,自己唯一的儿子不还是让柔则那个贱人害死了吗?
这时,她不想说话了,还不如等爷回来让他去说,相信这个贱人也不敢拒绝爷的吩咐。
于是她直接挥挥手:“你先回去吧。”
齐月宾起身行礼:“妾告退。”
她走出正月后,才真正放松下来,却也发愁接下来该如何做,这事她又不能告诉年世兰,是胤禛和宜修害她。
所以还得赶紧假装和年世兰闹翻吧。
有一点宜修没想错,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胤禛。
一旦胤禛明说,不管这事她办不办,她都讨不了好,因为没有人会喜欢知道自己阴暗心思的人。
忽然,她想到前段时间,自己家里送进来的东西里有个特别精致的珐琅彩瓷,她瞬间有了主意。
齐月宾匆匆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让吉祥、如意赶紧将那个珐琅彩瓷找出来,她自己则去换了一套衣服。
“格格,找出来了。”等齐月宾换好衣服后,吉祥抱着花瓶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