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王晚晴知道他已经忍到了极限,那只未被捉住的手从他的颈后收了回来,缓缓的落到了他的腿根,想替他纾解。
朱槿以为她又要作乱,连衣服都未穿好,就连忙捂着鼻子跑了。
逃跑的时候撞到了房中的桌角也浑然不觉,风卷残云般逃离了现场。
“嘶……这是怎么了?”
午睡完后,在堂屋里整理药草的老者朝那衣衫不整且狼狈的身影看了一眼,而后又瞥了一眼那开了一条缝的房门。
“嗯?”
老者蹙眉,怎么是王婉清睡的屋子?
而后逐渐张大了嘴巴,一个不好的预想跑入脑海。
不是!这小子难道!!!
老者连忙起身想敲门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不想门在距离他几步的时候自己开了。
王晚晴从房中走了出来,朝着那人离去的方向望了望,脸上还带着几分失落。
“是有什么事吗?”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后,王晚晴才发现不远处的老者,轻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
老者连忙道,而后赶紧转身跑去收拾草药了。
原本以为是这小子做了不好的事,但现下看来倒像是是王婉清要做什么好的事……
虽说过了三个月,但……还是不建议……
等等!
老者手上的动作顿住了,另一个不好的想法跑了出来,那为什么那小子跑了啊!而王婉清还一脸的失落……
难道!难道!!!
老者再次张大了嘴巴。
那小子看着壮,年纪轻轻的就……
王晚晴已经关上了房门,并不清楚老者脑子里在瞎琢磨些什么。
直到晚上用饭时,王晚晴才见到短短一天落荒而逃两次的人。
他正端着碗近乎是要把头埋进入饭里,脸上还好,耳根却已经红透了。
同样是端着碗的王晚晴却很不老实,在桌底下轻轻地踩了他一下。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却没看她,将头埋得更低了些。
王晚晴又勾着他的小腿肚,在上面滑了滑,想要他理理自己。
“叮当”
朱槿筷子掉了。
老者瞧着他们的模样,轻咳了一声,向陈盛典嘱咐道:“先去煎药。”
一直在默默观察的陈盛典僵直着脸色,点头应答。
待人去了厨房,老者又清咳了一声,道:“现下看来,我可以走了呀……”
两人闻言,具是看向他。
“你们两个郎情妾意的,我也可以放心了。”
老者嘴角歪了歪。
“您要去哪儿?”王晚晴闻言,脸颊微红,轻声询问道。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突然听到他要离开,王晚晴其实对这个长辈很是不舍。
“京城。”
老者叹了口气道,“距离水患已然快两个月了,有些事情,他们怕是也瞒不住了。”
“人畜死了那么多,怕是疫病已经起来了。与其让他们再浪费些时间找我,我还不如自己去找他们。”
“一路保重。”朱槿轻道。
老者唇角含笑,点头应答。
“师父!我和你一起去,路上也算有个照应!”陈盛典探出头来。
“啧!谁叫你偷听的!”
老者其实很喜欢这个机灵的小徒弟,但机灵过了头,也不是好事,“我已经给你找好了去处,我那姓赵的徒弟还差几个学徒,你先在那儿学几日,我忙完了这些再去找你。”
“可是……”陈盛典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失落,眼里也沉了几分。
“京城虽说繁华,但也是个埋骨地,你年纪还小,若是有什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待到历练几年再说吧。”老者念着他年纪小,又没去过太远的地方,轻声安慰他。
“嗯。”陈盛典虽有不甘愿,还是乖乖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