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劫清河崔氏要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身着劲装的男子坐在马车前静静的看着这按照约定去而复返的朱槿。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问道,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自己腰间的佩剑上的穗子。
“山野村夫罢了,我也不懂什么是清河崔氏,只知道你们这么大的排场来接一个大夫,肯定是传说中的神医,所以壮着胆子来求神医救人。”
朱槿将老者扶下马,将缰绳还给了男子,语调里很是恭敬。
“敢夺我的马,还能让这马驯服的,你也是第一个。”男子接过了缰绳,眼里的探究倒是半分未少。
“得了!不是说那个贵人重病吗,别墨迹了!”老者扭了扭自己的老腰后,慢慢的爬入马车。
“神医说得是。”男子回复时脸上还带着浅笑,却使了个眼色给向旁边配刀的侍卫。
“驾!”随着一声轻呵,一队人马扬尘而去,只在原地留下滚滚烟尘。
老者被这突然的速度颠了一下,待放好那支人参后,打开压在箱子底下的那块白色的锦布,手指在上面排列着的银针上轻轻划过,挑出了那最长的一根银针,夹在两指间,手腕一甩,那支银针便透过窗帘落在了那刚欲驾马转身的佩刀侍卫的耳后。
“砰!”
在劲装男子略带有震惊的眼前,那侍卫浑身僵直的摔在了地上。
“别为难他。”老者苍老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
“是。”劲装男子恭敬道。
“将耳后的那根针取下来就好。”老者补充道。
“明白。”
五感异于常人,朱槿将这一切都收在了眼中,远远的朝着那飞驰着的马车行了一礼。
正午的阳光异常灼热,不少牲畜都被耷拉着脑袋趴在地上,或是躲在树荫下有一下没一下的叫着,似乎是在控诉着天气的炎热。
“咴儿!”
青驴叫了一声,不过不是因为天气,而是因为不满赵立想要碰它而发出的抗议,像是不解气似的它还在赵立身上吐了一口口水。
赵立抬起袖子连忙往旁边躲了几步,虽说脸上并未被袭击到,但他的袖口并未幸免于难,沾上了些许湿痕。
正想发作,却不想看见那怀着身孕的女子要就要离去,连忙叫道:“小师妹留步!”
王晚晴脚下顿住了,看向身侧人的目光很是浅淡。
似乎是察觉到了此时的尴尬,赵立甩了甩袖子,冲着王晚晴笑道:“既然是师父的义女,那我也叫得一声小师妹了。”
“不敢当。”王晚晴礼貌回复道。
“暑气渐长,心烦难耐,不知可否去小师妹现下住的地方讨口水喝。”赵立顺势提道。
王晚晴闻言眸色微动。
讨水是假,怕是打探是真。
正好,她也需要从他口中打探些消息。
“您既然开口,怎有拒绝的道理。”王晚晴浅笑着应答道。
“那就叨扰了。”赵立见她答应,脸上带着笑,刚想翻身上驴,却被驴躲开了。自己也由于一只脚悬空,当即重心不稳的摔在了地上。
见他摔倒,那青驴见状很是高兴地发出了“咴儿,咴儿”的叫声。
“赵师兄没事吧!”陈盛典关怀道。
“没事,没事……”当着王晚晴的面他也不好发作,赵立只好讪笑着站起来,拍了拍衣服沾上的尘土。
青驴又幸灾乐祸的叫了一声,慢慢的踱到了王晚晴面前,跪伏在地上,摇着尾巴,示意她坐上来。
“倒是我粗心了,小师妹还有孕在身,怎能走路呢。”赵立见着青驴很是不识抬举心下有气,但现下也只好压着自己的火气道。
王晚晴也没有推辞,坐在驴上。
陈盛典见状立马牵着套绳,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