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晚晴合上眼,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平复好自己的心绪。
他是冤枉的。
朱槿的身手她很清楚,若是真要人死的话,那是任凭谁都抓不住把柄的。
就算这是事实,此时兵荒马乱,形势错综复杂,他若是想要逃走必定是易如反掌。
当她睁眼时里面是一派宁静,生产后有些苍白的小脸上并无任何情绪外显,对面前人缓声音吐言道:“他没事……”
还能有什么束缚住他的手脚,自然是王玉臣的疑心。
她很是好奇,原主究竟与王玉臣是何种关系,竟然让他关切至此。
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的话,这份关怀是否过切了。
“我丈夫可有书信带回。”王晚晴出声问道。
罗大嫂以为她是被这话刺激糊涂了才说出这种话,稍微愣了一下。听见她的问题这才回过神来道:
“没有,那官兵管得可严了,谁都无法靠近,倒是有一句话带回,说是叫你不必担心,还嘱咐我家那口子这些天好好照护你。”
轻轻的拥着怀中还在睡梦中的孩子,王晚晴眉目轻敛,压低声音问道:“罗大哥可知道我丈夫因何而落入牢狱之中的?”
“哎……”罗大嫂长长的叹出一口气,“说是他杀了他二叔……”
二叔?
为着这名号王晚晴很是惊讶。
暗卫之所以能受重用,大抵是他们的身家性命全然握在手中,他们不敢背叛。
当时他在落霞镇所言求的不过是自由,后来挑明心意也未见得有提及他的家人,她还以为他已然无亲人在世。
若是至亲在世又怎会愿意自己的孩子给权贵卖命,做一把在暗处的刀子。且不说条件苛刻,单单说这性命难保,就能让人打消这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