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忍不住了,王晚晴偎在他怀里捂唇轻笑,眸中含水,双颊飞红,显得她刚刚长开的容色更加艳了些。
朱槿想扶住她笑得有些发抖的腰肢,可刚抬手,那人便抵在他胸口上轻咳了几声。
“你二叔之死究竟是怎么回事?”王晚晴正了色,斜倚在背后垫得高高的软枕头上。
自始至终,他就没有提及过他的家人。她倒是没有起疑,这样长的时间了,她很是了解他的性子。
若是这世上还有其他他在乎的人的话,那必定是会告诉她的。
要么就根本就没这号人,不过是设的一个局。
要么……是他不愿意提到这段往事。
朱槿脸上暗了一瞬,将被子在她身上盖好后,才开口道:“他先前故意弄折了自己的腿来威胁我,他这死不过弄巧成拙,自食恶果。”
他虽说得简单,但王晚晴也知道这里面的纠葛注定很是复杂,眉头微紧。
这点淡淡的愁色自然是落在了朱槿眼中,像是一只抽干了气的皮球整个人埋在了王晚晴的胸口,闷闷道:
“大周现行的本是军户制,可当年那场战死伤太多了,便强征百姓为军籍。我父亲原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夫,只不过后来受朝廷征召去了边疆。”
“虽说会减赋,但那时节,没人会在乎小民的生死。”
他的声音又沉又闷,语速缓慢,很是低落。
像是在安抚一个难过的孩子那般,王晚晴轻轻的理着他的发,温热的掌心在他紧实的背上一下又一下的滑着。
朱槿不想提那个生了他的女人的那些龌龊事,而是一如当年父亲给年幼的他讲述的那般,向她描绘了一个较为和缓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