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约摸就是柳父的年纪,看着他脸上还在冒着血丝的伤口,所以柳臻臻也有些不忍心。
她从自己的包里面翻出来了一瓶金疮药扔给了他,“等你回去的时候好好涂抹这药,不过两天之后就能恢复,切记伤口不要沾水。”
“这……这太贵重了吧?柳大夫,我就是一个粗人用不上这么好的药,这就是一些小伤口,不碍什么事,这些药还是你留着给那些更需要的人吧。”
他颇为局促,一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抹了又抹,还是推着小瓷瓶把药推了回去。
他憨厚一笑,柳臻臻却更为心酸。
“你就只管收着吧,你看如今这情况,我们都好好的,你更需要这药。”
“既然这样……那我……那我就收下了啊,多谢柳大夫,柳大夫你真是好人。”
他收下了药瓶,如获至宝。
柳臻臻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态,明明自己就是被人撇下了,而且还不顾他的安全,可偏偏他就能像没事人一样,没有任何抱怨的意思。
江南城太守府内
曾夫人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身后也是乌泱泱跪了一群人,这些人都是跟着她今日出门的侍卫和丫鬟。
“老爷,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今日非要拉着宝珠出去祈福,也不会正好撞上山匪,我们本来以为都逃出来了,谁知道一回头的时候,宝珠和柳大夫居然都不在!”
“老爷,你就罚我吧,我们都沿着回来的路上好好的找过了,就是没有看到几个人的身影,恐怕她们……凶多吉少啊。”
她哭的昏天暗地,脸上的自责更是溢出来了一样。
“不可能!宝珠绝对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就派人快马加鞭的在城外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曾太守脸上都是肉眼可见的担心与不信。
他冷冷吩咐身边的侍卫,侍卫们一波一波的被派出去。
曾夫人哭的没了气力:“老爷,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一群山匪的手段,若是只求财就罢了,可偏偏他们财色都……她们几个又是几个小姑娘的,那群山非怎么可能不动心?该不会是……”
“她们就算是没有被杀,恐怕也是被他们带回山里去了,这外面这么多山的,山上还都是有不少山匪,我们要到哪里去找啊!”
她哭的再楚楚动人,曾太守也提不起来半点心疼的意思。
“你若是在哭就给我回房间里哭,若是宝珠出了什么事,该算的账我自然会好好的跟你算。”
他咬紧牙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几个字。
曾夫人心一紧,“老爷?”
她半信半疑的叫了一声。
谁知道曾太守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现在还不知道宝珠是生是死,你若是再哭,那就真是晦气!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是。”
曾夫人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这个时候自己也不敢哭了,情绪上来之后,她一紧张,竟然直接昏了过去。
曾太守到底也没有这么狠心,看她昏迷没有半点反应,还是让人找了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