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臻却不给她辩解和隐瞒的机会。

“可是！这药包也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侍卫也都说了，你已经把药给下了进去，如今你再说你不是要害长公主，你猜谁会信？”

丫鬟忽然就沉默了。

而柳臻臻看她这样子，也微微叹了口气，“殿下，我看她也不会说实话了，既然这样的话，那倒不如直接送到大理寺吧……我们也不是专门干这个的，自然没办法撬开她的嘴。”

“说得有理。”长公主自然是顺着柳臻臻的话往下说了下去。

一听长公主也愿意了，丫鬟瞬间就着急了大理寺那是什么地方，她一个小姑娘的虽然不知道，但也确实听说过的。

那绝对不是她能够去的地方！

“奴婢不是要害长公主的……奴婢只是……只是……”她眼神逐渐开始慌乱起来，像是有些挣扎和犹豫。

“奴婢是要把这药放在珍儿小姐的酒杯中的！奴婢可是一点都没有要害长公主的意思！”

终于，她一口气把这话都说了出来。

然而，她预想中的长公主脸色变好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她反而是更生气了。

“放肆！”

长公主一拍桌子，直接就站了起来，“你这贱婢倒是好大的胆子，本宫都已经说了，珍儿乃是本宫旧友之女，本宫待她亦如珍宝！你居然敢直接在老虎头上拔毛！难不成是欺负本宫年纪大了，好欺负不成？！”

“本宫虽然见不得杀生！但也不代表本宫不会杀生！”

她虽然这么多年吃斋礼佛，但该有的皇家公主的气势，还是拿捏的死死的。

丫鬟也着急了。

方才谋害殿下那么大的罪名，她自然是负担不起的，所以就想着赶紧坦白，也好让自己收到的罪责轻一点，没曾想……怎么长公主还是更生气了？

“殿下饶命啊！奴婢……奴婢也是受人指使的！”

丫鬟看情况越发不对劲，长公主看起来真的大有把她直接砍头的意思，也急急忙忙的跪下磕头，求生的急切彻底出来了。

“何人指使？”长公主脸色不变。

人群中的方齐脸色倒是一下子变得惨白，而方萍在他身边，看到他这有些慌乱的样子，心中也涌上了一种不好的想法。

“是……方齐方大少爷！是他许诺给我，只要我能把药下在珍儿小姐的酒杯中，他就能……”丫鬟突然不好意思开口了。

“说下去！”长公主倒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他许诺给奴婢，一定纳奴婢为姨娘……我也是一时间鬼迷心窍，绝非故意犯下次此等罪责，求殿下宽恕！”

丫鬟也许是知道长公主的性子，就直接开始跪下磕头，脸上也都是悔意。

可这次，长公主注定不会手软了。

“方齐何在？”

她一声令下，所有的人视线都朝着方齐看了过去，方齐一下子就成了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