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尚书的脸上都是寒霜，柳臻臻虽然看不到具体是什么表情，但也大概能够感觉的出来。

“就是你杀了我儿？！”

他几乎是已经用力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才能勉强维持住自己现在的体面。

而柳臻臻眉头一皱，直接摇起了头，像只拨浪鼓，“杀人？你说的什么呀？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了，这位伯伯，我是怎么得罪你了？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里？”

方尚书可是完全没有给她装傻充愣的机会。

“今天晚上只有你去了大牢，如果不是你杀了我齐儿！还会有谁？柳臻臻！还真是我小看了你，本来以为等我稳定几天之后再腾出手来对付你，没想到啊！你一个女人却也有如此大的能耐！居然把我的齐儿给……”

方尚书一度说不出话来。

柳臻臻眼眶立马就红了，“我是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齐儿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你居然还跟我狡辩！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是要听你辩解的！既然我儿都已经死了，那你就下去给他陪葬吧！刚好黄泉路上，他自己也不孤单！”

方尚书已经完全没有了耐心，只见他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摸出来了一把匕首，看起来也是时常的打磨，所以非常的锋利。

柳臻臻吓得一哆嗦，说出来的话也像是快哭出来了一样。

“这位伯伯，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啊，我应该也不认识你，更没有见过你的儿子！我怎么会杀你的儿子呢？”

“柳臻臻！你当真是以为我老糊涂了么？我也不妨告诉你，一早就有人把你做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所以我也一直派人盯着你！”

“但是没想到，千防万防居然还是算错了一步！所以，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

方尚书都已经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了，柳臻臻也知道无论自己再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

于是她也不装了，笑着抬眼看了一眼方尚书，“我说方尚书，你好歹做官也做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教个儿子都教成了这个样子？”

“哼，我做事还不需要你一个姑娘家的来说！我的儿子，自然是最好的！倒是你，你个蛇蝎心肠的妇人，让我儿子栽了这么大的跟头，你若是有什么遗言的话，也就只管说吧，或许我还能发发善心，给你留个全尸。”

“方尚书有这么好心？”柳臻臻轻笑，“尚书莫不是忘了，你现在还在被全国通缉，日后面不了要过躲躲藏藏的日子，你可有想过，如果你一走，你府上的那些女眷怎么办？”

“哼，不过就是一群碍事的女人，死了就死了，我本来是想带着我的齐儿一起离开的，可我就是来晚了一步！”

方尚书对她们的看法，已经可以用近乎冷漠的态度形容了。

柳臻臻啧了一声，还真是虎毒不食子。

那些人里面好歹也有他自己的亲生女儿，居然这都不在乎了吗？

还有他最亲爱的儿子的母亲，这也在乎了？

那些女人本来是可以活下来的，但是方尚书离开了，等待她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这人还真是冷血。

柳臻臻了然，“看来，方尚书是一点都没有在乎过自己女儿的安危啊，或许对于你来说，女人只是一个东西，可以被随时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