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人所行之事?完颜垂云其人?还是小白姑娘?
一片雪花落在了他的唇上,短暂地亲吻后,只剩下一滴水还在。这种触感,刹那间让关七有些着迷。试问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正值壮年,怎会不惦念暖玉入怀的欢娱与温柔?关七这几年做着皇城司探事之职,把儿女情长埋在了不敢触及的内心深处,可是脑海中的小白,不断地把她驱赶,又不断地出现,挥之不去的感觉真的好恼人。
“唉...”,叫他如何是好。
算了,不远处有还在营业的汤饼铺子,暖暖地吃上一顿吧,兴许可以扫除烦恼。
已近寅时,这东京城中确已有做早点的摊贩出来做准备,毕竟开封府是几乎不夜的,逍遥快活的人很多,只要不做越轨、不义之事,巡街的官人也不会干预太多,毕竟有这些贩夫走卒、公子佳人的出现,才带着东京的夜变得丰富多彩、五光十色。这也是,北方的辽人、夏人乃至女真人,到过一次开封后,就一直憧憬东京的繁华与梦幻,以致想要把这座邻汴水而建的南朝都城纳入怀中。
尝百草堂,高老探刚唤来一直在对面屋里守着张十、实际已经熬不住睡着的小安,服侍他师父轩辕一针去宽衣休息。孙云也有些担心十哥的身体,问过小安,说张十脉象与呼吸都已平复,想来明日睡醒就会无大碍。孙云谢过小安,这孩子只是摆摆手,小小孩童有着说不出的老成,想来也是每天对着师父轩辕一针和一堆药材、药理书籍,难免多些稳重,同时也多了些无趣。小安、高老探二人扶着轩辕一针送去休息。
孙云看了看旁边的床,刚脱下鞋子,心中还是有些烦恼,主要是师父孙凉那边,估计今晚他老人家很难睡的踏实,两个徒弟也没音讯一定非常担心。想至此孙云又把鞋子穿上,起身开门,要去对面屋里亲眼看看十哥,再先行离去回洪太尉府,明日再给师父领路,前往尝百草堂,一起把张十接回。
嗯,就这样吧。
可是刚开门,却是高老探这老猴儿站在门口,见孙云的意思是要离去,便问道:“孙老弟不睡是要去哪里?”
“高老哥...我...我是怕师父不见十哥和我,担心得睡不好。”孙云低头,喃喃道。
高老探听了一拍脑门儿:“啊呀,是我考虑不周,老弟先回屋等我下。”说罢,纵身一跃跳至屋顶,孙云赶忙跑到院中抬头看去,高老猴儿已没了身影。
想了想:高老哥告诉我进屋宽衣睡觉,那我先进去等他吧。随机进屋带门,坐在木椅上,毕竟心里也不踏实。一来怕师父担心,二来也怕师父责罚。这几年确没责罚自己几次,很多时候都是十哥帮助偷偷瞒下、挡住,阮大身为大师兄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帮助放过。
这次如果师父生气,那我帮十哥挡下吧。
看看窗外,什么也看不见,也没有声音。还是把身边的烛台放到窗边吧,这样等下高老哥回来,也可知道我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