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敌?!
即便是沉稳如刘备,也被这两个字砸的懵圈了一瞬。
随后,刘备锐利的目光直射一脸奸诈相的赵宠,厉声道:
“满口胡言!你可知诬蔑陷害他人该当何罪?!”
张与一脸似笑非笑,看着上首沉默不语的袁绍冷哼了一声。
见又是赵宠这个小人,典韦气的如牛喘气,胸前的伤口再度崩裂。
陈到两只虎目一瞪,大步走上前,肩膀用力一撞,将赵宠撞得连连后退: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信不信俺把你脑袋摘下来当夜壶?”
见陈到动手,众人脸色都是一变。
袁绍看着下首一个个都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心里的天平更是倾斜了:
“刘玄德,典韦明明乃是张太守麾下罪卒,你让一小小军士冒充大将出战,还不取胜,乃是何意?”
见袁绍出来撑腰,被撞的肩胛骨生疼的赵宠揉着肩膀,跳着脚叫嚣:
“就是!刚才吕布要杀那个什么张与,典韦你明明可以趁机偷袭杀了吕布。可你偏偏要救他,以至于错失战机!
你也不看看,离那么远,吕布杀得了他吗?再说他不知道跑吗?还要你特意放吕布一条生路,去救他?这还不是通敌?”
站着说话不腰疼。
感情我的命不是命啊!
张与冷笑一声,看向赵宠的眼神无比厌恶。
“还有,刚才你们三个人打吕布,明明只要一个人去拖着那两个小将,就能把吕布杀了,为什么不杀?”赵宠又道。
“而且吕布一射箭,你们就撤兵了,这不是演给我们看的吗?”
赵宠言之凿凿,似乎已经看透了刘备的打算。
刘备面无表情,任由赵宠胡说八道,一言不发。
陈留太守张邈见此,也趁机道:
“盟主,此事须得尽快查实,若是联盟中有人心有不轨,只怕其害非轻!”
孔融、陶谦等人自是不相信刘备会如此做。
但此时刘备什么都不解释,他们也不知该如何为刘备解围,只能说些讲和的话。
赵宠越说越过分,开始编排刘备跟董卓早就相识,说不定近日就是打着清剿流寇的名义跟董卓暗通款曲,密谋不臣。
典韦见赵宠频频拿自己出身说事,还污蔑自己故意不杀吕布,一时间情绪上头,咆哮道:
“俺没有!俺虽然出身不高,但是也是用尽全力了,俺有一是一,绝不作假!”
这一声河东狮吼吓得在场众人一个激灵,首当其冲的赵宠更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见赵宠闭上了嘴,张与试探地看向了刘备,但刘备却对张与微微摇头。
见此,张与暗叹了口气,随后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骂道:
“你在狗叫什么?你在狗叫什么?!”
“你不就是因为当日冤枉典韦被打了,心有不满,所以才在这里颠倒黑白吗?”
张与翻了个白眼,看着陶谦、公孙瓒等人,正色道: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谁能保证不错过一个战机?没有典韦,今日谁能挡住吕布?是功是过,难道诸位将军真的看不出来?”
孔融也觉得赵宠的借口十分牵强,见张与开口了,便赶紧出言:
“正是,难道挡下吕布还是过错吗?非得吕布冲进来杀人吗?”
公孙瓒也拍案怒道:“竖子胡言!该杀!”
刘岱、陶谦等人也纷纷说和,认为这就是个误会。
赵宠见势头不好,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不敢招惹刘备,便又针对起了典韦:
“那你一个小卒打不过吕布还敢冒充大将上场?以至于军心涣散,该当何罪?”
见典韦气的胸口鲜血哗哗往下流,陈到大怒,龙泉枪直指赵宠:
“打不过吕布,能打死你信不信?”
“中军大帐安敢动武?!”张邈见陈到凶神恶煞,连忙呵斥。
袁绍见大帐中乱成一片,目光沉沉,心中怒火越攀越高。
这刘备还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刘备三番两次跟自己对着干就算了,竟然还频频让手下人在中军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