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许攸抛给郭图一个挑衅的眼神,不怀好意地问:
“郭先生不是自告奋勇前去劝降韩馥了吗?不知战果如何?”
随后,又故作恍然大悟般,冷嘲热讽:
“突然想起来,郭先生连韩馥的面都没见到啊。”
话落,郭图连立刻就黑了,连带着眼中都染上了些愤恨之色。
只见他忿忿的看着许攸,语中尽是不服:
“我就算没见到韩馥,好歹也尽力了!你呢?你又为明公做了什么?!”
其实这事儿也不能怪郭图。
毕竟袁绍觊觎冀州之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敏感如韩馥怎么会不知道?
但他胆子实在是太小了,本来手下大将潘凤就死了。
而袁绍手下。
又是颜良,又是许攸来支援,难保韩馥不会多想。
因此,他在听到诏书那日,就把大营往冀州的方向北迁了十多里。
还将手下的心腹,鞠义和辛评都召了过来。
所以郭图前去拜访的时候,辛评直接就劝说韩馥不要接见。
这才有了郭图吃闭门羹的事情。
再往后,郭图又拜访了一次,见韩馥依旧避而不见,只好暂时作罢。
因为当日还忙着另立皇帝之事,也就将这事放到了一边。
只不过如今,韩馥这事,不办也得办了!
“我做的肯定比你做得有用!蠢材就只配吃闭门羹,不会用用计谋!”许攸毫不示弱,下巴抬得高高的,张嘴就怼了回去。
“你有什么计谋?说出来让我笑笑?”郭图捏着拳头,叫嚣道。
见两人又掐了起来,袁绍不由得赶紧挥手阻止:
“别吵了,如今这节骨眼,早点把冀州拿下才是正事!”
说完,想到刚才许攸说的话,袁绍便直接问道:
“子远有何良策?不妨直说!”
许攸见此,得意的看了一眼郭图,又不紧不慢的整理衣袍。
直到袁绍耐心都要用完了,这才卖够了关子,开口解释:
“韩馥乃是一胆小懦弱之人,根本没有统领冀州的能力。
且鞠义极为孤傲,与韩馥和辛评等人均是关系一般。
潘凤未死时,韩馥还能压制住鞠义,如今潘凤死了,鞠义如何会甘心屈服于一懦夫之下?”
这话一出,袁绍的眼睛就亮了。
许攸见此更是得意,高高昂着脑袋,仿佛是一只骄傲的大鹅:
“若是以离间计,先令鞠义与韩馥反目,等韩馥调兵平乱之时,再引一强敌入冀州,韩馥两相夹击之下,难免会向明公求援。”
“届时,攸亲自出马,说服韩馥,将冀州牧之位拱手想让,岂不美哉?”
“妙啊!子远此计,果然妙极!”袁绍闻言,抚掌大笑。
郭图见此,眼中闪过浓浓的嫉妒之色,说话阴阳怪气:
“你说强敌就有强敌?冀州底蕴深厚,兵将众多,许先生的强敌,可别是什么三五千小卒啊!”
袁绍闻言,微微皱眉。
而下一刻,许攸单手背于身后,得意道:
“素闻公孙瓒与刘虞不睦,既然刘虞不愿意上位,那明公何不如联手公孙瓒共伐冀州?
若韩馥让位,明公也不算毁诺。
若韩馥不让位,明公也可有强援相助,平分冀州!”
说完,郭图虽是不服,但也闭上了嘴。
袁绍更是兴奋的一拍军案:
“就按子远说的做!”
袁绍大帐一片喜色,尚不知宿敌即将再临酸枣。